听孟非夜说完后,许闻澜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看向孟非夜的神色,也充满了一言难尽。片刻后,他闭上眼,朝着孟非夜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为夫倒想知道,究竟是哪家小姐为了我,竟舍得斥巨资,让娘子如此抵不住诱惑。”
“嘿嘿。。。。。。这个相公还是不要过问了,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她们都是我的好友,有的甚至还没有婚配,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她们的名声定会有损。我向她们保证过,即使我暴露了,也不会将她们捅出来的。相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孟非夜咬咬牙,朝着许闻澜满脸坚定的道。开玩笑,他哪有什么闺中密友,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这条小命胡扯罢了。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许闻澜,他是个男人。他的娘子逃婚了,他是被迫替嫁的,他今日这样做只是为了逃跑吧?要是真这么说了,许闻澜怕是当场要宰了他。
你换谁知道和自己拜堂成亲、他一口一个娘子叫着的人竟然是个大男人,不都得崩溃?而且原书中,他记得这身为大理寺卿的许闻澜,武力值可是极高的。他要是一个生气,失手把自己弄死了,他不冤死了?
再说了,他现在细细想了下,他是穿过来的,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他还有梦想没有完成,他定然是得找到回家的办法啊!
“娘子不愿意说,我便不多问了。这次就罢了,希望娘子下次,不要再这般糊涂了!”许闻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
孟非夜见终于糊弄了过去,长舒了一口气,坐到了许闻澜的对面。抢过他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看来这男主的智商,也不是多高嘛。
许闻澜看着他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往他见底的茶杯里,续上了满满地茶水,并道:“娘子,有很多事情,咱们来日方长。”
孟非夜看着他,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孟非夜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连带着看他的眼神,也有了那么一丝嫌弃。
“那个相公,紫芳姑娘的案件,你们可有初步怀疑的对象?”片刻后,孟非夜朝着许文澜一本正经的问道。
“目前只能从她家人以及花儿楼里的人查起。”许文澜淡定道。
“今日你们从老鸨那获得了哪些有用的消息?你给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孟非夜朝着许文澜小心翼翼地道。
“明日再说,今日娘子在身边,凌木还没来得向我汇报。”许文澜沉声道。
“相公,以后查案,能不能带上我啊?你看我会验尸,还是能替你做些什么的。”孟非夜朝着许文澜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目前他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不如先在这里完成自己的梦想。不然日后找到回去的办法了,生疏了可咋办啊。
“你为什么会想做仵作?”许文澜凝视着孟非夜,极为认真的问道。
“因为总有人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死人是会说话的。他们的身体上,就留着他们想要告诉世人的话。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听懂他们话的人,把他们冤屈告诉众人。我就要做那个听得懂他们说话的人,帮助他们,为自己找一个公道。”
孟非夜看着许文澜,目光如炬的道。当年他最好的朋友在小巷子里遇害,所有人都在惋惜,说这么隐秘的角落,怕是很难找到凶手了。
他那时候问那个漂亮的法医阿姨,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找到那个杀害萌萌的坏蛋。阿姨和他说,萌萌会告诉她。
他那时候小,不能理解,他只是哭着问她:“可是萌萌已经死了,她不能开口说话了,她不能告诉大家是谁害了她!”
漂亮阿姨只是蹲下来,十分温柔得摸了摸他的头,朝着他道:“不,萌萌会说话,她会告诉阿姨是谁害了她的。阿姨就是那个能听懂她说话的人,我一定会帮着她找出真凶,还她一个公道的。”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直到一段时间后,那个杀害萌萌的人被找到。萌萌的家人,终于能安安稳稳的送她离开后。他好像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那个漂亮阿姨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默默的种下了一个想要做法医的种子。并在往后成长的岁月里,逐渐生根发芽,直到他坚定了这颗心,真正的开始走上这条道路。
许文澜看着满脸坚定,目光如炬的孟非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今日他检查紫芳的尸体时,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平日里总是乐呵呵、没个正形的,在触碰到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时,却无比的认真、严肃和热忱。许文澜觉得,这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对他有了好几种不同的认知。
其实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孟霏晚。既然他愿意演,他也可以陪着他慢慢他演下去。反正他有的是耐心,等他向自己坦白的那一天。不过两个人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好像也挺不错的!
“明日,你同我一起前往大理寺。”许文澜朝着他淡淡的甩下一句。
孟非夜抬头,看着他,双眸一亮,他知道他想求的事,成了。其实这么看,许文澜他人还是挺好的。
“相公,你能送几套你的衣服给我吗?”孟非夜朝着许文澜小心翼翼的道。他可不想出门的时候,还顶着一身女装,怪难受的。
“怎么,娘子还没放弃要把为夫衣物卖出去的念头?”许文澜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的朝着他打趣道。
“不不不不。。。。相公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孟非夜举着手,朝着他满脸坚定的保证道。
“那好端端的,娘子为何要为夫的衣物?”许文澜问道。
“你看,日后我若是跟在你身边,我要是想帮你验尸的话,着女装是不是不合适?万一别人说你,仗着自己的官职,任由妻子胡闹,那你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孟非夜朝着许文澜,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