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初步认定,是张三因为紫芳断了他的银钱,而对她心生怨恨。在再次朝紫芳要钱时,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杀害了她?”孟非夜凝思道。
“张家那么多口人,若是张家是作案地点,那么张家其他人万万不可能独善其身。这么说来。其他人也可能包庇张三,甚至协助他一起抛尸。。。。”许文澜听后,沉思片刻道。
“把张家人带到刑部,你协助刑部侍郎一块儿审问。同时再仔细盘查紫芳这些年的感情状况,看看她有没有与哪个男人私交甚密的。”许文澜随后又朝着凌木淡淡吩咐道。
凌木走后,孟非夜朝着许文澜问道:“你认为张三不一定是杀害紫芳的凶手?”
“张三如此贪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怎么肯杀害自己的摇钱树?更何况,他没要到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事儿背后,怕是另有隐情。”许文澜朝着孟非夜耐心解释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相公,你能不能带我去发现紫芳尸首的地方看看?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真正的作案地点,应该是在那附近。”孟非夜凑到许文澜身旁,小声的说道。若是紫芳真是被张三所杀,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可他就是觉得,这背后,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许文澜听后,定睛看了他片刻后,嘴角勾了勾,轻声道:“走吧。”
孟非夜站在紫芳尸体被发现的河边问道:“尸体就是在这被打捞上来的?”
“晨钓的人下钩子时,钩住了她的衣物。本以为钓上来一条大鱼,没想到是具尸体,吓得够呛。”许文澜在一旁淡定的说道。
“这附近平日里来的人多吗?”孟非夜问道。
“这里比较偏僻,除了一些垂钓之人,白天基本上都不会有人来,更别说是大晚上。”许文澜耐心回道。
“看紫芳受害那日的衣着打扮,还是可以看出是比较用心的。女为悦己者容,看来那日,她应该是去见心仪之人。”孟非夜沉思片刻后道。
“在这附近走走吧,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许文澜拍拍他的肩膀道。
孟非夜和许文澜在附近走了一会儿,果然有了新的发现。在河边不远处一个茂密的树林里,有一个十分隐蔽且简陋的小木屋。
不知为何,孟非夜直觉这个小木屋或许就是紫芳见心仪之人的地方。于是他朝着许文澜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朝着木屋走去。
许文澜推开了木屋的门,孟非夜环视了一眼。木屋很小,小到只能摆下一张床。哦不,那甚至都不能称为床,只是在厚厚的稻草上铺了几块木板和凉席,在垫上一张厚实被子的简易床。
此时那床上的被子枕头稍显凌乱,可以看到这里有人存在过的痕迹。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对有情人秘密私会的地方。
孟非夜把许文澜拦在了身后,细细检查起了那张床,发现了一些毛发和细微痕迹,可以确认,在不久之前,有人曾在这张床上温存过。
许文澜在孟非夜身后看到,微微皱了皱眉。孟非夜余光看到许文澜的神情后,朝着他淡定又严肃的道:“看样子不久前还有人在这云雨过,只不过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紫芳和她心仪之人。”
只可惜这古代没有现代那些精密先进仪器,不然他可以提取不少东西进行检测,这样便能锁定嫌疑人了。
他刚想起身,在被子下的稻草上,发现一抹绿色。他掀开被子,发现是一枚翠绿色的耳坠,正孤零零的躺在那。
耳坠看着极为眼熟,他仔细回想后,发现那日在查看紫芳尸体的时候,她右耳戴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耳坠子,但左耳,却空空如也。
孟非夜起身,把耳坠递给许文澜道:“可以肯定了,这里就是紫芳跟那男子私会的地点。这个屋子应该是废弃的,但是被他们发现了。干脆就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用做温存之地。”
许文澜拿过耳坠,随后点了点头,指着床尾的稻草道:“你看这处的稻草极为凌乱松散,踢踹的痕迹十分明显。估计是紫芳被人捂着的过程中,拼命挣扎所导致。”
“你说这前一秒还在翻云覆雨,下一秒就发了狠的把人捂死,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孟非夜脸色沉重,朝着许文澜问道。
“这便要问那人了。。。。。”许文澜意味深长地道。
孟非夜看着他,陷入了沉思。看样子,紫芳并没有向身边的人透露过这个人,不然在初步排查的时候,就能从老鸨嘴里问出。
可这茫茫人海,古代有没有现代那些查案条件,这凶手要上哪去找?说实话,如果是他,他还真的有些抓瞎。自己接下来,还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到许文澜。
见孟非夜神情纠结,满面愁容,许文澜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着声音宽慰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也给我提供了不少思路。人在做天在看,他只要做了,就总有一天会露馅的。接下来便是我们大理寺与刑部的事儿了,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凶手,还她一个公道的。”
有了许文澜的宽慰,孟非夜的心也定了一些。于是他朝着许文澜道:“得抓紧一下时间,紫芳死前将凶手抓伤,但抓伤恢复的比较快。时间若是长了,怕是凶手连这个特征也没了。”
“走,咱俩去一趟刑部。凌木正和刑部的人在审问张家人,说不定咱们可以发现一些新的线索的。”说完,许文澜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孟非夜的手,就往外走。
孟非夜被许文澜牵着,眼睛有些发直,暗暗在心里叹道:不是,他这手拉得也太自然了吧?两个大男人牵手,他不觉得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