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许闻澜他们依照惯例审问了村民后,释放了那些无辜且不知情的人村民。此外,他们还安排了人为那些冤死的孩子们举行了体面的葬礼,让他们入土为安。实现了他们父母的愿望,也为他们讨回了公道。
之后,官府还安排了人接管桃花村,几百年了,桃花村的村民,开始正常与外界有了往来。
刘三众人,在孟非夜的伤势稳定下来后,便被羁押到了刑部,做进一步的审问。此事重大,皇上在听闻此事后,又在得知太子和公主共同置身险境之后,更是勃然大怒,下令必须要彻查清楚,要求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共同审查,由文宣王安云在全权负责和监督。务必要将背后对国家怀有不轨之心之人,揪出并严惩。
孟非夜本想等身上的伤好全了再回家,奈何此事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他们羁押犯人回京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孟非夜有心想瞒,也瞒不住。最后只得让人,将他送回了孟府。
“夜儿,我听人说你们此行异常凶险,却没想到你会伤得如此之重。”孟非夜回到家中后,周氏看着孟非夜身上的伤,忍不住啜泣道。
“娘,都是些皮外伤,不危及生命。”孟非夜朝着周氏安抚道。
“你身子本就刚好,现在又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顶得了啊!”周氏见孟非夜换完药后,替他盖上了被子,擦拭着眼泪道。
“娘,这不就更说明了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好得很了吗?若是还以前,别说受伤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我怕是都顶不住了。您看现在,受了伤,还能好好的,这不就代表着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甚至更强健了吗?您应该高兴才是!”孟非夜朝着她眨眨眼,故作轻松的道。
“你啊,不行这大理寺的事儿你就不做了吧。你要真想替家里做点事儿的话,也可以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或者做点小生意,这些家里还是供得起的。”一旁的孟成看着娘俩儿,叹了一口气,朝着孟非夜语重心长地道。
“爹、娘,这事儿是儿子想做的也爱做的,儿子不想放弃。我也答应你们,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这次实在是事发突然,平日里我跟着子疏一起办案时,还是非常安全的。若是我因为一点苦难就放弃,那日后我只会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
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孟非夜瞬间有些着急了,朝着俩人满脸坚定且认真地道。他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更别说是读书了。
这里虽然是小说里架空的世界,但好在文字是繁体字,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时间他光是练写字都满头包了,更别说读书参加科考了。
孟成和周氏见孟非夜坚持,便不再多说,只是交代他这段时间在家好好养伤,先不要外出后,便满脸无奈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刑部内,许闻澜和刑部尚书周端成以及御史大夫陆运蒙正在商讨审查之事。
“这些人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出背后之人。”陆运蒙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满脸无奈地道。
“咱们刑部有的是办法,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皮硬。”周端成嗤笑,满脸不屑地道。
“也是,毕竟他们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能全部老老实实地交代。这种事儿一般没个两三年,怕是很难彻查清楚。看来咱们,是有得耗咯!”陆运蒙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只要他们做了,就一定能查出来。将这些人逐一关到水牢中去吧,逐一击破,总会有一个人肯吐出来的。”许闻澜冷着一张脸,眼神凌厉毫无温度地道。
“还是子疏兄你狠一些啊!”周端成双手搭在许闻澜地肩膀,打趣道。
许闻澜在刑部待了几日,到了休沐日,他便带着礼品,上孟府去看孟非夜去了。有将近十多天没有见过孟非夜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成什么样了。人是好好去的,却带了这么重的伤回来,他爹娘怕是要埋怨自己了。
许闻澜一到孟家,第一时间便朝着孟成和周氏致歉:“爹、娘,是小婿办事不利,没有照顾好非夜兄,还请您二位责罚。”
孟成和周氏看着许闻澜朝着他们跪下致歉,神色满是震惊。反应过来后,孟成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朝着他道:“子疏,你无须自责。夜儿既然选择了去大理寺做事,我们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此事背后涉及的问题太大,危险时必不可少的。你是要做大事儿的,不可能一直顾忌着你。你已经把他带回来了,我们不会怪罪于你,他更不会。
即使他因为此事真的丢了命,也是光荣的。为国家献身,他也不算白来这个世界上走一朝。你也不要多想,咱们是一家人,本就不应该讲究这么多的!”
“是啊子疏,你不要太过于自责。夜儿身子也什么大碍,这段时间也恢复得差不多,也可以下地走动了。”周氏上前,朝着许闻澜和蔼地道。
“多谢爹娘宽容大谅!”许闻澜起身,朝着俩人诚恳地道。随后他又朝着二人问道:“我想去看看非夜兄,不知可方便?”
“方便方便,他现下正在房里呢,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他!”孟成赶紧道。
许闻澜被人带着进了孟非也的房间时,孟非夜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看着话本。见许闻澜进来,他满脸欣喜地道:“你怎么来了?刘三那群人你审问清楚了吗?”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吗?”许闻澜朝着他挑挑眉,十分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不用看了,已经差不多了,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大理寺了。”孟非夜朝着许闻澜大大咧咧地说道。
“不急,刘三那帮人不会那么早就招了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伤好全了再说,反正现在御史台和刑部也已经介入,我估摸着会有一个很长的拉锯战。”许闻澜替孟非夜盖上被子,朝着他嘱咐道。
“我要是再继续待下去,我就要发霉了。这些天我下个床,我爹娘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摔着似的。我就是受个伤,又不是成了残废。”孟非夜满脸苦闷地道。
“行了,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你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一趟。”见孟非夜满脸郁闷,许闻澜赶紧宽慰道。
“对了,这几日就没有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吗?”孟非夜扯了扯许闻澜地袖子,朝着他满脸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