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带着人小心翼翼地在后山找寻时,沿途发现了孟非夜带血的衣服碎片。他一路跟着碎片,来到了后山中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口外。
在看到洞外守着刘三的人后,他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压抑着内心想要不顾一切直接冲进去的冲动,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部署一切。
他让许六和许四从后方绕过去,趁洞外的人不备,将他们一举拿下。随后他带着人,悄悄地摸进了山洞内。趁着他们不注意之时,直接迅速上前,将他们都制服了。
刘三反应过来时,提着刀就要上前将血池内眼睛快要闭上的孟非夜抓住。许闻澜见状,提剑上前,狠狠地将剑刺入刘三的身子,在将他踢飞后,奔到孟非夜身前。
孟非夜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此刻他的肩膀和手掌,不断往外渗着血。许闻澜抬起他,从怀中掏出药丸给他喂下后,一边朝着他焦急地唤着,一边动作迅速地给他处理着伤口:“孟非夜,别睡!你给我撑住,我来接你回家了!”
处理完后,孟非夜依旧是不省人事。许闻澜摸了摸他,发现此刻他正浑身发烫,心瞬间紧了起来。他将孟非夜抱起,看着眼神满是不甘的刘三,神情凌厉,满是肃杀之气地道:“将人押回去,有些账,我要和他们慢慢算。”
许闻澜将孟非夜带下山后,立刻把他抱进了自己休息的屋子里,叫来了医师给他医治。
南晓晓见孟非夜浑身伤,不省人事的被许闻澜抱回来时,十分焦急地问道:“他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旁的南慕景见她激动,赶紧拉住她道:“你先冷静,别打扰医师给他治疗。”
经过医师的诊断和治疗,孟非夜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医师退出去后,许闻澜看着昏睡中依神情依旧是十分痛苦的孟非夜,眼里满是不忍和心疼,还带着深深的自责。他走上前,闭上双眼,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孟非夜的脸。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眼底如同染上了血色一般,眉眼满是戾气和沉痛。他喉头轻颤,随后沉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们加在你身上的,我必要让他们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孟非夜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去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特别是肩膀和手掌。他艰难地举起手,看着包扎得十分厚实的手掌,孟非夜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地惨叫声:“啊。。。。疼死了!”
坐在床边正在打盹的南晓晓听到声音,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她低头看向孟非夜,发现他此刻正满脸痛苦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断哀嚎着。
“你醒啦?”南晓晓看着他,满脸惊喜地道。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猛烈的推开,许闻澜迈着修长地腿冲了进来,朝着孟非夜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手,好疼啊!”孟非夜举着双手,朝着许闻澜凄厉道。
看着孟非夜中气十足地喊着痛,许闻澜黑了几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对了,刘满和金宝呢?”想到刘满和金宝,孟非夜满脸紧张地问道。
“你是说那日那个疯老头和他的孙子?放心吧,那日救了你,我们在山洞中便发现了他,一并将他们带到山下了。现在他们两,都在家里好好的呢。”许闻澜朝着他道。
之后,他让人送来了清粥小菜,给孟非夜喂下后,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后,便又出门,去审问刘三几人了。
“疼啊,疼死了,疼死爹了!早知道会这么疼,还不如死了算了!”孟非夜躺在床上,不住地哀嚎道。为什么这古代,就没有止痛的药物呢。
“行了,你要是真死了,子疏哥哥不得把他们都杀了!”南晓晓想到孟非夜被救回来时,许闻澜看着刘三那些人,恨不得把他们都给吃了的神情,她还觉得有些后怕。
这段时日,许闻澜每每审问,光是听从那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她就能想象得到,许闻澜下手有多狠。
“疼啊!”孟非夜举着双手,朝着南晓晓满脸痛苦和无奈地道。
“行了行了,要是叫能缓解你的疼痛,你就多叫一点吧!”南晓晓说完,倒了一杯茶,给孟非夜喂下去后道:“多喝点水,你再这么叫下去,伤没好,嗓子也要废了。”
“公主,我睡了多久?”孟非夜喝完水后,朝着南晓晓问道。
“你都不知,你整整昏睡了五日!还有两日是高烧不退的!子疏哥哥硬是守在你身旁,衣不解带地给你用湿毛巾擦拭身体,你这烧才退下去的。你知不知道,你都快要吓死我了!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子疏。。子疏哥哥,也会恨我一辈子的。”南晓晓说到最后,眼眶红润,泣不成声。
“哎呀,哭什么啊?您就放心吧,我孟非夜命硬得很,一时半会儿阎王爷还受不了我。你不知道吧?我刚出生郎中就说我活不过三岁,你看一转眼儿,我都这么大了,还不是好好地活着。”见南晓晓伤心,孟非夜赶紧安慰道。
“对了,既然人都抓住了,怎么不押回刑部审问?”孟非夜朝着南晓晓好奇地问道。
“你伤得太重,不宜奔波,所以子疏哥哥和皇兄便决定留下来一段时间,等你醒过来再说。加上他们还需要审问村子里的人,确认哪些人是没有参与到刘三的勾当中去的。皇兄说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南晓晓朝着孟非夜耐心地解释道。
“公主,我发现您这短短的几日,似乎沉稳懂事了不少。”孟非夜打趣道。
“你差点就因为我把命交代在这了,我要是还不懂事一些,那真的是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