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八本想说受人所托,要去广州一趟,跟着他想到了树林里死了的七个人,万一这个大姑娘追问起来,不疑心是我杀的?这可说不得,便说:“我四处找猎,不能来这里吗?”
“哼!打猎不在深山,却在夜里摸到市集来?你打的是什么猎?”
大姑娘身后的一位少女说:“这市集上有猎可打吗?看来你不是来打猎物,而是来打金银财物的。”
威严的大姑娘厉喝一声:“说!你到底是哪一条路的耳目,来这里探听虚实?”
聂十八急了:“我明明是个猎人,你们怎么这样胡乱冤枉人的?”
“看来你这个小贼,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愿说出来。小玲!给我上去教训你这小贼一下。”
“好的,大小姐。”
身后一位绿衣少女提剑走过来,用剑在聂十八的眼晃了晃,含笑问:“小贼!你是要我割你的耳朵呀还是割鼻子,才肯说出来?”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你别乱来!”
“那你肯说了?”
“你叫我说什么?”
“你是哪一路贼人派来这里打探我们虚实的?”
“我来这里投店住宿,打听你们虚实干吗?再说,我不知道虚实是什么人。”
“小贼,你蛮会狡辩的。”
“我说的是老实话,怎么狡辩了?”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割下了我的舌头,我还会说话吗?”
“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狡辩啦。”
威严的大姑娘说:“小玲,别跟他多废话,先在他验上划上一剑,叫人知道痛苦。”
聂十八叫起来:“在脸上划了一剑,当然痛苦啦!哪有不痛苦的?而且还会流血呢。要不你给我划一下,看痛不痛?”
大小姐和两位少女听了聂十八这种近乎天真的话,也忍俊不禁笑起来,这时,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走了进来说:“少镖头,看来这小哥不是贼人的耳目,而且也不是武林中人,的确是位猎人,将他放了吧。”
身为少镖头的大小姐站起来施礼说:“史大叔,请坐!”
史大叔坐下后对聂十八说:“小哥,委屈你了!请坐!”
聂十八松了一口气说:“多谢老伯。”
“大小姐问史大叔:“大叔,你怎知他不是小贼了?”
史大叔一笑说:“少镖头,这小哥一身凡尘仆仆,说话全无半点江湖人的口吻,而且一脸无邪,不但是位深山猎人,也是位未经世面的小伙子,请少镖头别为难他了。”
“大叔既然这样说,那就放了他吧。”
聂十八一颗心放了下来,朝史大叔和大小姐作揖说:“多谢大伯和大小姐,那我走了。”
史大叔问:“小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住的地方呀!”
“这集上已无人,你去哪里找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