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同伴好奇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是枚御守?
御守的款式很单薄,和宿傩那一身称得上华贵质地的衣服截然不同。
“我花了点手段才拿到手的,感觉应该是宿傩在意的东西。”藤原阴阳师引诱似的,低声对同伴说道:“我不懂咒术,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同伴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咒力过渡到御守上,而下一秒,之前感受到过的那股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作开始不受控制,眼睁睁看见自己僵硬地抬起手,咒力不由自主的在掌心聚集成术式,然后——
“喂。”
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的手死死地扼制住,他瞪大眼睛,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
他知道这个声音,刚才他还听过。
面前的樱发少年皱起眉头,赤红色的瞳孔厌恶地看着自己,他说:“没人教你拿别人东西要说一声吗。”
而远处正是刚才还把东西塞给他的同姓同伴,藤原姓咒术师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偶然。
只要能让宿傩动手杀人,无论谁先动手,只要一口咬定人是宿傩杀的,宿傩必然会被冠上诅咒师的名头。
这样对菅原道真、对革新一系都是一个重大打击……
他是主家用来激怒宿傩的弃子。
…
宿傩愤怒到了极点。
那枚御守是很丑,没什么技术含量在,但那是他那个老师修修补补送给他的东西,除了名字之外菅原道真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蠢货。”宿傩一只手掐住咒术师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瞳孔里溢出杀意。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
被死死掐住喉咙的咒术师僵硬地朝他发起进攻,宿傩意外地看向他,辨认出的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你们这是下了血本啊。”宿傩嗤笑道:“这样的咒具都拿出来了。”
珍惜之物被损坏,宿傩心情尤其糟糕。
骨子里的暴虐让宿傩手里的力量重了三分,正是这样激进的咒力迸发,让被惊住久久不能回神的藤原阴阳师反应过来,故意大声喊人。
“宿傩!你怎么能对同僚下手——”
“闭嘴。”
咒力凝聚而成的斩击狠狠地擦过阴阳师的头顶,连着帽子齐根削断对方的头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宿傩五指一收,用咒力封死对方的嘴巴。
他没有下死手。
因为就算宿傩再恼火也会顾及到家里那个在朝为官的老头子,宿傩是来寻找生得领域的灵感的,不是来给家里添麻烦的。
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咒力压迫对两个成名已久的术师来说居然如临泰山压顶,藤原阴阳师趴跪在地上捂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喘气,干涩到犯呕的喉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