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后来弟弟死了。
每个接触哥哥的人,也死了。
也许,哥哥真的一辈子都只能是属于弟弟的!
咦,是错觉吗,为什么周围好像燃烧起来了,就好像置身于冰冷的火焰之中……
其他人的故事都讲完了,姜东篱用胳膊撞了撞于舟的肋骨,示意让他先将,于是于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讲一个自己童年的经历:
于舟小时候就住在雪佑镇上的一家名叫蓝色春天的孤儿院里,当时他也就十四五岁吧,正是淘气的年纪。因为他属完全没有朋友的家伙嘛,看着别的孩子三五成群玩弹珠的挺羡慕的,于是拿着攒了好久才攒够的两块钱去镇上的繁华区买弹珠,希望有人能跟自己玩儿。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于舟是偷偷跑出来的,返程的时候走的是距离繁华地带不远的土路,不知怎么就就撞上了一个人,天太黑了还没有路灯于舟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是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因为于舟还没反应过来道个歉啥的那女人什么就不见了,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腥味儿一直跟着自己。可是,一回到孤儿院里,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于舟。
原来,就在于舟撞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被沾了满身的血!
于舟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受了伤,可是第二天的时候他就看新闻报道说就在他昨天走的那条土路上又发生了割喉挖眼魔犯下的凶杀案,尸体今个儿一早才被发现,于舟身上沾的是被害者的血!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割喉挖眼魔,于舟简直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这个故事讲完了,车上的其他人都没啥反应,但是这已经是于舟童年最恐怖的几个记忆之一了。
“哎,那你最后找没找着人跟你一块玩儿啊?”姜东篱问道。
于舟:“你不觉得自己的侧重点很奇怪吗?”
“别岔开话题,到底有没有人啊?”
“……没有”谁愿意玩儿沾着血的弹珠啊,“别说这个了,该你讲了。”
姜东篱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也来讲个故事,从前有一群人坐在大巴车上,大巴车不知正行驶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这一群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好吧,我也不知道。好啦,我的故事讲完了。”
听完只有,大家都一个反应:啊,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辆车上。
“司机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于舟问。
司机的驾驶座离他们很近,只见一个带着蓝色制服帽的男人回过头,他的脸被一道伤痕分成了上下两半,连颜色都不是一样深浅,好像是拼接在一起的一样,男人咧嘴一笑,回答道:“这还用问嘛,咱们这是要去地狱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地狱?
等等等等等等,没听错吧,怎么好好地坐个车就要被扔进地狱里去了!
“司机先生,我们可不可以现在下车啊?”于舟表示,突然间就去这么劲爆的地方,他的小心脏承受不了。
“车只有到站的时候才会停车,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司机先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他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开车上,“顺带一提,我们这趟是直通车,除非到了终点,不然没有停靠站点。”
于舟崩溃:“你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还有哦,咱们已经到站啦!”
司机先生话音还未落就猛踩刹车,就连坐在座位上的人都险些趴下,站在司机跟前的于舟紧紧抓着栏杆才没有贴到前车窗上。
“诸位请下车吧,咱们已经到达了人生的终点站——地狱!”司机先生打开车门,站在了门边上,好像是一位迎宾员,“请诸位乘客按次序下车,不要出现推搡、拥挤等情况。”
就五个人想挤也挤不着吧,于舟冷哼一声,第一个就下了车。
姜东篱是把这于舟的肩膀跳下来的,再之后男生、女人和老人也陆续下了车。这里看起来和普通的城市街道并没有什么区别,时至傍晚,路灯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周围没有行人,但是从建筑物能看出这是一个不怎么发达的地方,情况可能类似于雪佑镇。
坑坑洼洼的泥土街道、简陋的人行道、最高不超过五层的居民小楼,这怎么看都没有半点地狱的架势,说好的火山岩浆和绝望的哀号呢?不过这样确实让于舟他们安心了不少,就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旅行。
“我们来这里干嘛?”男生问道。
“是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女人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一直在用鞋跟儿敲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