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第30章 面见国王30（第2页）

“很抱歉陛下，我们已经确定两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现在有明确的证据显示本案的第二位死者凯蒂就是当年黑魔法师一族的后裔，而第一位死者菲利普是专门负责清除异端魔法师的执法会会长。”斯科特正视着亨利，言语中没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你如此坚持，必有你的道理，那么我想知道，你口中所谓的战争的真相是指什么呢？这场战争的情况，精通历史的斯科特爵士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亨利说。

“陛下，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战争起因的真相。”斯科特着重强调了“起因”两个字。

“哈哈哈，”亨利突然笑起来，“你这么问，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说起黑魔法师，斯科特爵士你知道钏铎跟他们的战争持续了多少年吗？”

“禀报陛下，据我所知，钏铎建国300年以来与黑魔法师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歇。”

“是啊，300年了，可是事实上战争从300年前就开始了，当时钏铎还是很多分散的小政权，黑魔法师是其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其余的政权为了能在这片大陆上更好地生存下去，选择联合起来建立了钏铎。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钏铎将不愿意加入的黑魔法师赶去了北方。”

“持续这么多年的战争，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们都是一种磨难和消耗。”斯科特说。

“没错，我父亲爱德蒙毕生的心愿就是可以消弭战火，给钏铎带来长久的和平。为此他下定决心，即使举全国之力耗时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也要彻底消灭黑魔法师一族。”亨利说这些话时声音充满激情，想必他早已从父亲身上继承了相同的意志。

斯科特叹了口气说：“和平也可能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达成，我听说当时黑魔法师已经希望和钏铎议和了。”

亨利抬起他的眼皮看着斯科特说：“当时的国会里，也充斥着你这样的声音，所有人都认为发动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对国力的消耗太大，最后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这些明哲保身的家伙怎么会懂得，一支实力强大的族群不可能永远居于人下，多年的内战大大拖慢了钏铎发展的脚步，如果不能果断出击，钏铎将永远不能压过奥莱和亚兰。”

“消灭黑魔法师当然能够一劳永逸，但是这其中的风险同样巨大，国会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最后国会之所以同意出兵，最重要的原因是调查到黑魔法师极有可能试图与奥莱联合，这样一来对钏铎的威胁就大大增加。”

“要说服那群顽固的人，势必需要一个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反对的理由，在他们的心里，比战争更危险的只有更大的战争，比敌人更凶残的只有更强的敌人。我父亲相信没有人可以容忍黑魔法师和奥莱的结盟，这一条就是他们的命门！”亨利说话中眼睛睁得越来越大，面部表情也逐渐狰狞。

“相信？”斯科特瞪大了眼睛，“陛下，难道黑魔法师企图与奥莱联合不是真的吗？”

“哼哼哼……哈哈哈……”亨利大笑起来，“当时碰巧有一支奥莱人进入黑魔法师的部落，谁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但是谁又会在乎呢？”

“三十年啊！整整三十年，几十万人在这场战争中丧生！多少人失去了他们的父亲和孩子，难道就没有人在乎吗！”斯科特的情绪无比激动，即使是在亨利面前，他也用全身的力气向他喊出了这些话。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死去了这么多人，但是只要钏铎统一了，人口可以很快得到恢复。斯科特，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战争结束仅仅数年，钏铎的国力就已完全恢复甚至更胜从前，奥莱很快就不再是我们的对手了，以后整片大陆都会打上钏铎的印记。”亨利的声音同样响彻了整个房间。

斯科特长叹一声说：“但是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了”

“无论如何，我都以父王为荣，他是钏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

斯科特再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退去，坐回椅子上。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不再出声，默默消化着刚刚获得的信息。诺亚微微抬头看向斯科特和爱德华兹，他们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应该说信仰的崩塌有时候比死亡更让人难以接受。

诺亚站起身，走到亨利面前行了一礼，说：“陛下，我想向您确认一件事。”

“诺亚先生，你说吧。”

“当年泰勒先生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否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都知道，只有对黑魔法师越憎恨，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才越大。根据我父王当年手记中的记载，所有人当中他只安排了一个心腹，他负责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尽量掩盖住真相，不让其他人察觉。”

诺亚的眼神里露出清明，然后说：“这个心腹，是不是约翰逊？”

亨利显得有些意外，然后说：“诺亚先生名不虚传啊，这都能猜到，看来你们的调查确实卓有成效。你说的没错，约翰逊是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角色，事实上他也完成得非常出色，战争能够一举胜利，他们的这次刺杀行动厥功至伟，所以后来父王才会如此信任他们。”

“我能请求陛下下一道命令，让约翰逊接受我们的询问吗？我想知道更多当年的细节。”诺亚双手抱拳，请求亨利。

亨利没有立刻作答，又摸了摸自己的戒指，思考了一阵，然后说：“如果我帮你，能够得到什么呢？”

“我只能保证自己会竭尽所能抓到本案的真凶。”诺亚回答说。

“如果说我告诉你我其实不在乎凶手是谁呢？比起抓住凶手，我现在更需要的是其他的保证。”

诺亚听了亨利的话，微笑着说：“看来陛下是在担心我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哈，诺亚先生的人品我绝对相信，但是跟我做交易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亨利的眼神露出狠厉，“如果最后这件案子可以圆满解决，我们之间的账可以一笔勾销，可若是没有抓到凶手，诺亚先生，你此生便不能再离开钏铎。”

“陛下，这恐怕……”斯科特听到亨利的话，站起身就要帮诺亚求情，但却被亨利挥手打断了。

“我同意，若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别说是离开钏铎，恐怕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