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呼的一下子拔出沈香法剑,剑灵一声厉啸,剑气骤然催发。
逼人的剑气,让那百余名修真者的脸色都不禁为之一变,随着希夷一声大喝,道符法器,光毫好玩,直照映的日月无光,劲风吹动。
轰隆隆的声响接连不断,一道道七彩的毫光朝着裴负激射而来。
面对几乎汇聚了神州修真界所有的精英,裴负巍然不惧,沈香法剑脱手飞出,在空中不断的分化,一道道黑色的剑芒呼啸而出,剑气凌厉,几让人难以呼吸。
与此同时,环儿腾身跃起,身体化作火灵的本相,双臂张开,好似两只飞鸟羽翼,一道夺目的红光扑出,轰然落在人群之中。轰的一声,火灵无铸的真火之力在修真中炸开,灼热的气流瞬间将十几名修真者吞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裴负一边结印,控制空中飞剑,一边催动真元,翻天法印闪烁着光毫,强大的龙气通过翻天法印催发出去,与十几名修真者的法器碰撞一起,发出天崩地裂一般的声响,一团巨大的光球在沙漠中升起,逼人的劲流,在地面上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沙坑。“道宗大人,不要在这里缠斗,我们只是奉命将你牵制,各派消失已久的耆老和昆仑山的七品仙人马上就会到,快点突围!”
裴负杀的正是兴起,耳边却响起了张无忌的传音之声
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有心询问,却发现张无忌一脸苦涩笑容,挥剑朝他恶狠狠的劈来。“裴道友,快点走!”
希夷尊者的声音也在裴负耳边回荡,让他心中更加的迷茫不解。
不过,从两人出手的情况他可以看出,不论是张无忌或者是希夷,都保留了己身的力量。于是,裴负心中虽然充满了困惑,但是却也不再迟疑,口中大喝一声,挥剑劈出。
砰!-
张无忌和希夷连手接下了裴负这看似凌厉,但是却并非全力施展出来的一击。两人同时一声惨叫,口吐鲜血,身形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入那沙坑之内,霎时间,一个缺口在裴负面前出现。
裴负这一击有多大的力量,他自己心里清楚。
一见这种情况,他立刻大声喝道:“环儿,走!”
说话间,他祭起法剑,身形纵身跃起,踏剑空中一转。环儿颇为默契的高高跃起,飘然站在了裴负的身后,两人目光稍一接触,裴负也不犹豫,真元催动,沈香法剑呜的一声,带着四溢的巨大灵能,在空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光亮,朝着远方疾驰飞出。
身后,修身者们的喊叫渐渐的远去。
……“扫把星,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负一手搂着环儿纤细腰肢,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天晓得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好像是神州修真联盟的名誉主席,怎么一下子所有的修真者都好像要对我赶尽杀绝似的?”“好像?”
裴负说:“无忌和希夷两人看上去好像另有苦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若是他们两个人全力出手,我自认虽然可以将他们撀败,但是也难逃身受重伤。奇怪,他们说什么各派失踨的耆老,我真的是糊涂了!”“失踨的耆老?”
环儿似乎若有所悟,轻声道:“扫把星,我好像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裴负不禁扭头朝环儿看去,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环儿想了想,说:“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曾经和我谈过一件事情。在鸦片战争之前,华夏神州曾经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短短十年时间里,神州二教十二派的修真者,凡是修为达到了结丹阶段的长老、弟子,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没有半点先兆。那一次失踪,也造成了各门派力量大幅减弱,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你是说……”“扫把星,他们所说的失踪耆老,是不是就是指当年失踪的那些长老、弟子?”
裴负皱着眉头,想了想。“很有可能!”
他低声对环儿道:“如果这些耆老都是被昆仑仙人带走……环儿,我想起当年西天教主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什么话?”
裴负说:“四年前我在灵山大梵天妙境的时候,西天教主告诉我昆仑仙境派出了三万七品仙人前去剿灭截教。他说过一句话:昆仑仙境好像是在清理位子!当时我急于前去归墟,并没有在意,但是如果想想,会不会是昆仑仙境想要将封神台上那些已经没有发展的仙人找个借口清除,然后让那些被他们收拢的耆老们接替?”
环儿知道裴负这些年奇遇颇多,但对于他这番话犹自感到震惊。“扫把星,那倒是很有可能!”“嗯……”裴负突然间苦笑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次恐怕就真的是要有麻烦了!”“哦?”“这些耆老们重新出现在尘世,而且号三教十二派弟子对我围剿追杀,那是不是说明,我已经被封神台注意,然后又端的是惹恼了那群仙人,定要将我杀死才觉得心满意足?”
听了裴负这番话,环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裴负没好气的道:“环儿,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堂堂神州道派的宗主,现在却成了天下修真者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今后我们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嘻嘻,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年我也曾带着一群忍者和黑龙会作对,不照样让他们头破血流?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兵来将挡,水来土填。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只要能和你这个扫把星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环儿!”“扫把星……扫把星,你看清楚路,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裴负禁不住停下脚步,低头朝着身下看去。只见脚下高楼林立,更有无数数不清的古典建筑掺杂其间。
看上去,倒好像是都城。
裴负心中一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环儿,这里是不是北平?”
环儿用不确定的目光朝身下的世界打量了一番,轻声回道:“好像是,但我不敢肯定。一百多年前我来过北平,不过那时候的北平和现在,恐怕已经是两个模样了吧!”
裴负想了想,也颇觉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