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有龙这种东西吗?有人说龙年或是升天的龙……”
“是,就是那个龙。”
“控制那个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事长蹙起了淡淡的眉毛。
“是与那个叫神圣什么的新兴宗教有关吗?名云好像跟那个教团有很深的关系。”
干事长直呼了名云的名字。村田很敏感地注意到。被称为政治业者或政治家的人种对这种事都很敏感。村田挥去了反射性的恐惧感,追随着他新的养主。
“是的,只能为是和宗教有关。事情似乎显得没有头没脑的……”
“哼!我看透了名云的技俩。以他在宴会中对客人的态度来看,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落伍的乡下诸侯罢了。能怎么样?该不会是小孩子的漫画看太多了吧?”
于事长露骨地嘲笑着,他是一个极为世俗的合理主义者,他只把宗教团体现为一种吸取幸献金和票源的组织。
“算了。那个教团一向只会强行推销称为幸福的便哭什么的,名声并不好,光是和这种人在一起,就已经是个十足的丑闻了。很好!很好!”干事长发出了毒蛇般的笑声,心情愉快地又喝光了一杯威士忌。
名云邸宅的洋馆二楼是主人亲信的书房。厚重的门外有警卫驻守着,如果抽象算成和室面积的话,宽达三十叠的这个房间是名云的私人司令部。墙壁足足有三十公分厚,窗子也有相应的厚度,室内的谈话是绝对不会漏到外面去的。
“听到了没?益光,干事长的话……”名云益光听到父亲厚重而沉稳的声音,不禁全身颤栗。他奉命同席,跟在父亲身旁。
“是、是的,我确实知道了干事长的企图。”名云父子面前放了一台像是立体扩大器的机器。现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是,就在前一刻里,刺激着他们父子俩耳朵的就是干事长和村田议员的会话,海东大饭店是名云一族的所有物,蜜月套房里装有高牲能的窃听器。
“说我是乡下的诸侯?说我落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名云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丢向墙壁。波西米亚风的沉重烟灰缸弹在瑞典制的壁纸上,然后落在地上。
“爸、爸爸,请您稳定下来。不管干事长说什么,那都只是他个人的发言而已。”
“混蛋!”名云怒吼,用满是血丝的眼光睨视着这个让他不能信赖的儿子。益光像是挨了一拳般,脸上的表独动着,闭上了嘴巴。
“干事长的发言就是政权中枢的意思。连这一点也不懂吗?你以为那仅是他个人的言论?”
“是、是我思虑太差。”
“这个干事长说要把我斩除。你应该懂得这个意思吧?”
“难、难道要把海东集团解体吗……”
“笨蛋!”名云再度咆哮。他睨视着缩头缩脑的儿子,平定了粗重的呼吸。
“听着”,他以这句话为开场,开始为儿子做说明:“海东集团的企业群是用钱堆起来的树。那个欲望强烈的家伙哪那么简单就砍得倒的?他们的企图是要把整个海东集团从名云家手中夺走。”
“他、他们怎么敢?”
“哼!难道你认为这个国家的政府是正义的一方吗?在这个国家中,欲望最强,肠胃最腐败的人掌握了政治权力。我已经看出他们想使出什么手段了。”
儿子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只会招来一顿骂。
“首先他们捏造丑闻,逼使我退休。如果你当上了继任者,他们就会煽动集团内的不满份子,甚至发动非法武装政变,把你给流放。然后,就是你弟弟了。”
“良、良孝?”
“是的。他们会把你弟弟从巴黎叫回来,让他坐上海东集团的主人宝座。然后,让他迎娶他们的女儿或什么亲戚的。反正良孝那家伙很快就会因为酒精中毒或什么的而被迫卸任,他的妻子理所当然就成了继任者了。不用十年,五年就够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顺利地拿到总资产五兆圆的金矿了!”
名云恨恨地咬着一下牙。过去也有几个例子,他们让几代之前的首相在蚕食鲸吞了有名的住宅产业公司之后,让经营者的社会地位完全破灭。如果名云像龙堂始一样精通中国古典的话,他一定会说干事长他们就是豺狼。
“我不会输的!我要报复!我岂能让那些暴发户般的权力亡者们称心如意?”名云的视线严厉的射向儿子的脸。看到儿子慌忙低下头来时,失望就像一把看不到的利刃一般刺进了名云的胸膛。
“不行,这孩子……”
有这么一个事实。一个毕业于一流大学,就职于一流企业的精英青年以相亲的方式结婚了。在婚礼的当天,新郎非常的紧张,当在教堂里,神父要求宣誓结婚的誓言时,他竟然急出了尿。这件事当然引发了一场大骚动,婚礼被中止了。这个时候新郎竟然大声地责怪他自己的母亲。
“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告诉我在婚礼之前应该上一下厕所,是妈妈不好!”
如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