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彩墨低着头说:“我们只是来看病的。”
苗习悦嘲笑道:“看病?应该是来看人的吧!”
欧迪见苗习悦拦住母亲还说讽刺话,对苗习悦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拦我们?我看爸爸关你什么事?”
苗齐昊吼住了欧迪,叫他上车。欧迪不愿,看着林易渺。林易渺叫他听话,他愤愤地上了车,迷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苗习悦看着上了车的欧迪,脸急得粉红,嘴角苦苦一笑,说:“我爸哪来这么个儿子了!”
“悦儿,有话回家再说!”苗齐昊令道,然后对姜彩墨说:“上车,我们走!”
苗齐昊转身上了车,但苗习悦并不放手,挡在车门前不许姜彩墨上。
林易渺上前用力把苗习悦往外拉,劝道:“听我的,说了就行了。走,我们回去!”
苗习悦一边要挣开,一边对姜彩墨骂道:“你这第三者,儿子都摆在这儿了,缠了我爸还不承认,真不要脸!我不会放过你!”
林易渺见苗习悦要抓姜彩墨的衣服,要和她理论到底的架势,就一把抱起苗习悦向回跑去。
苗习悦打着他骂道:“为什么要放过这种女人?我要为我妈讨回公道!你给我放开!”
林易渺焦急地说:“听我的,别在这里吵,回去我给你讲!”
“你不帮我说话,还帮那样的女人!”苗习悦拼命从林易渺身上挣脱下来,然后又回头去看姜彩墨他们,只见保时捷正扬长而去,于是大喊道:“你休想跑掉!”
苗习悦匆匆跑到奥迪车门口,想去追他们。林易渺追上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劝道:“听我一句,别管他们的事!”
苗习悦越是想挣脱越被抓得更紧,直到她涨红了脸眼睁睁地看着保时捷消失在人群中,才觉手腕疼痛欲裂,不禁呻吟起来。
林易渺松开了手,只见她的手腕红了一圈,他心痛起来,想去抚摸那红痕,苗习悦捂着手腕转身躲开了。
林易渺说:“亲爱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苗习悦抬起头恼怒地看着他说:“都这样了,还不是故意?关键时候,你宁可帮别人,还这样对我……现在你应该心满意足了吧。我的确不是你头顶的天,我只是一块地,被你踩在脚下的地!”
林易渺说:“听我一句好不好,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苗习悦说:“这样对你们就有好处是吧!她不费口舌就大模大样地溜掉了,你是他们心目中的好人加恩人了,我却是他们眼中的小丑和泼妇了……今天,我算看明白了,你可以为了工作牺牲我,还可以为了别人牺牲我,甚至为了一个害了我们家庭的女人牺牲我。我不是你的什么心肝宝贝,只不过是你的头发,看似顶在头顶,实则无足轻重,随时都可以剃去。”
林易渺的眼泪浸了出来,拉住她的手急迫地说:“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不是在牺牲你,我只是不想你们两人都受到伤害!”
苗习悦再次甩开他的手,说:“算了吧,你总是有理的。你现在就能为别人说话,今后伤我肯定不在话下,我又何必?无所谓了,从今往后,你是南,我是北,各在自己那一极互不相关吧!”
说着,苗习悦开始摘铂金宝石项链。
林易渺见状惊恐地抱住她说:“不!你不要这样!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不需要知道原因,我现在承受的是无法挽回的结果。”苗习悦见他不让自己取项链,就松开了手,故作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林易渺说:“那天,你能理解未有艾的作法,因为有他的原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你父亲的作法,想想其中的原因?”
“你居然怪我爸?你怎么连爱恨是非也不分了!你要搞清楚,是那个女人不知羞耻!”苗习悦气愤了,见林易渺放松了警惕,又猛地把项链一拉,项链从脖子上脱离出来,脖子顿时印出一道红痕。然后,她把项链递给他说:“这份礼物虽然好,我是无缘拥有它的,它不属于我,就像我不属于你。我不需要戴着它听你帮别人说好话。给,还给你!”
林易渺见这条还没戴上半天的项链就被她活活地扯断了,心痛不已,眼泪簌簌而下。他不接,痛苦地说:“你在做什么啊!怎么这样啊……”
苗习悦说:“给你!我不稀罕这些!我不需要宝石,再好的宝石,都是别人加工出的石头,没有你的心血,有它与没有它没什么差别。”
林易渺说:“我说过,如果你不收下它,就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收到它。你不稀罕这样的石头,我更不稀罕!”
苗习悦干脆把项链举起来,悬到空中,奕奕生辉的光芒在摇摆中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人群中传来了各种猜测之声。
苗习悦说:“我数三声,如果你不接,就让它就此落地。愿你能接住它,把它送给真正属于它的人。无论你接还是不接,我们从此回到素不相识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