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渺笑道:“你还有这样的低标准,真让我吃惊。”
宁文胜说:“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我就把帐户转给你。为了防止我感情用事再撤走帐户,你和他们签协议好了。”
“你不肯君子口头协议了?胜,你真的变了!”林易渺笑道。以前那些亲戚帐户没有签过协议,都是口头约定,大家以诚信为基础,结果造成了帐户的提前撤走。于是他又说道:“给赵商签过协议吗?”
宁文胜说:“他比我还大套,跟本就不提协议的事,签什么签啊!这不,他说不做就不做了,我们还不是干看着!”
林易渺问道:“赵商知道你把帐户从我这里擅自撤走,他还敢给你做啊?”
宁文胜说:“当时我只是告诉赵胖子说,你不在极鑫公司干了,去北京当秘书去了。他就信以为真,把帐户就接过去了。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
一桌人听这话都大笑起来。
林易渺笑得直喷饭,说:“你也真会编,把我从上海编到北京去了!”
宁文胜看了一下苗习悦,不好意思地笑道:“当时我还在气头上嘛!”
林易渺说:“赵商和付印现在怎么样?”
宁文胜说:“付印早就没炒股了,回校后我也少于约他打球,现在没有再联系了。赵胖子好象炒得不错,有自己的房子了。不过,他炒股太痴迷,连大学都放弃了,要不是他大赚了一笔,父母差点都和他断绝关系。”
“炒成这样,是痴狂了点。”林易渺吃惊地说,想起两耳不闻窗外事热衷于炒股,还和自己一同参加操盘培训的赵商,他们从没联系过,于是说道:“记得培训时他说在陆家嘴投资咨询公司打工,现在还在那里吧?”
宁文胜疑惑地看着他说:“没听说他在这里做过呀!反正我把帐户交给他做时,他已经在永惠信托投资公司。”
林易渺的心格登一下,敏感地问道:“他的网名叫什么?”
宁文胜说:“谈股论金。”
林易渺“哎呀”一声,想起谈股论金是曾提起过“林易渺离开极鑫公司”的话,当初认为是在说谎,结果是宁文胜误导了他。林易渺更确定谈股论金就是赵商,想起与他的几番对话与较量,深感对不起他,就说:“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在网上还遇到过!”
苗习悦也吃了一惊,说:“哪有这么巧的事?网络这么大,也会遇得到!”
林易渺说:“就是,我看他QQ上注明三十多岁,一直当他是个操盘老手,哪会想到是他。唉,你真该早告诉我。”
宁文胜说:“我都很少和他联系,有什么好告诉的。你们网上遇到不正好嘛!”
林易渺说:“记得他从前不是这个QQ号和网名。”
宁文胜说:“他正式做操盘手时就换了。你以为人家像你这样,十年前是这个号,十年后还是这个号,号码恒久远,一号永流传呀!”
林易渺说:“那是,有耐心的等我老了都能原路找到我!有仇的来报仇,有恩的来报恩。看来,他要找我报仇了。”
宁文胜问:“你们之间会有什么仇?”
林易渺说:“仇恨大呢,他曾想杀了我呢!”
大家不解地看着他。
林易渺见大家紧张了,知道一时也说不清,就笑道:“都是在网上说的玩笑话,别当真!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谈股论金是他,他也不知道这头是我。”
宁文胜不屑地说:“我向来就不喜欢网聊,说了半辈子,结果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浪费时间!”
“我的网聊不是闲聊,你别那么成见。”林易渺说,想起有些张狂的谈股论金,又问道:“赵商那样迷恋股市,怎么会不做了呢?”
宁文胜说:“不清楚。那天他打电话说把那些帐户交还给我,听他的语气好象有些难过,连话也不想和我多说。可能是他也嫌自己做得不好吧,你想啊,上半年收益达到过百分之七十,十二月却降到百分之十,有个帐户还亏损了。”
林易渺已经知道赵商目前面临着什么了,那是操盘手最怕的深套,即使止损出局,所承担的损失也是泰山压顶不堪忍受的。于是说:“是的,股票跌起来往往始料未及,如果客户不理解,就够他受了。”
宁文胜说:“你们这些操盘手,只要不想说,别人是掏不出什么话来的,我见他不高兴,也就没有多问了。”
林易渺想知道赵商是不是记得自己,就问:“他打听过我的情况吗?”
宁文胜想了一下,说:“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也很少,反正没听他提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