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坚毅让凯特琳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奢望,她将话筒重新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既然你愿意将这份罪名拦下,那么你可以替吉拉曼恩爵士接受审判。”
“你准备同时审判两位议员?”
吉拉曼恩议员有些不敢置信道。
“她是蠢么?”南柯在旁边忍不住小声道。
“贵族们之所以在某些时候显得高深莫测,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游戏规则是他们自己去制定的;
而当游戏规则忽然发现变化,他们的适应力甚至会比寻常普通人还要慢几拍,这就是思维的惯性。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吉拉曼恩议员都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熟悉的轨道。”
弗拉基米尔在旁边解释道。
随即他看了看站在菲罗斯议员身后的青钢影,“她很像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位喜欢玩鸟的朋友。”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着那种敢于推倒重建的决心。
“你喜欢他么?”
“不喜欢。”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人如果太强硬了,很容易被折断。”
南柯闻言笑了笑,他发现虽然瓦罗兰大陆跟他曾经的世界并不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但许多道理其实是相通的,就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得加速了,既然这位吉拉曼恩议员就在附近,意味着其他议员也在附近。”
南柯说完看了看周围,他希望能在黑压压的雨伞里看见那道属于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光。
但很遗憾,他只能看见无尽的雨水和阴沉的天空。
“他不会来的。”弗拉基米尔知道南柯在找谁,但他笃定那位塔利斯议员不会出席。
“这么肯定?”
“就算他想来,这位梅尔议员也不会让他来。”弗拉基米尔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爱情往往会令人盲目,她不会让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光因为自己而沾染上灰尘。
至于那位塔利斯议员。。。。。。呵,没有男人能抗拒权利的诱惑,他或许会到场,但绝对是在梅尔被宣判无罪以后。”
这时,凯特琳从一位执法官手中接过了木锤。
吉拉曼恩议员的‘迟钝‘,显然无法阻止审判的到来。
“现在,审判开始!”
凯特琳挥动了木锤。
又一位执法官走上来,手中拿着一份防水袋,里面装着那封被当作证据的信件。
“对于这项指控,你们有什么要说的么?”
凯特琳的眼神在梅尔议员和吉拉曼恩议员之间来回梭巡。
“你会后悔的。”
吉拉曼恩议员在经历了短暂的’不敢置信‘后,重新恢复了冷峻,她会让这位稚嫩的女儿见识一下家族的力量。
凯特琳没有回应自己的母亲,而是看向了梅尔,“你呢?”
梅尔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微笑,在这对母女’互诉衷肠‘时,她已经将愤怒深深地埋进了心底,“这份信能证明什么?”
“证明你跟吉拉曼恩家族达成过私下协议,而且我们已经成功缴获了一批你们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科技设备!”
凯特琳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那批在交易现场被收缴的货。
“是么?”
梅尔的笑容更大了一些,“看来你帮我抓住了叛徒。”
她看向了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奇拉曼夫人,“你说对么。”
凯特琳面色勃然一变,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奇拉曼夫人往前走了一步,这位体态丰腴的贵妇在大声道:
“是我伪造了梅尔议员的签名,并以梅尔议员的名义跟吉拉曼恩家族达成了协议,我承认这项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