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打我,看来没生气。”
刚嘀咕完,天幕嗖的一下出现在他身后。
他未回头,抓起一把旁边宫灯上的雪扔了出去。
天幕不敢躲闪,被雪砸中眉心后,跪在地上:
“主子饶命,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没关系,看到了也没关系,眼睛剜了就是,舌头拔了也可以。”
边说边把手中的大氅叠放整齐放在胸前。
“主子饶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起吧,如何?”
“如主子所料,今晚有人要动手脚。”
“谁?”
“是皇后放在贤妃身边的长房宫女,此举为了陷害殿下,让皇上废了您的太子之位。让人推举慕容昀坐上太子之位。”
慕容昀是皇后的孩子,贤妃这出是为了给自己身体孱弱的儿子铺路?
“哼,怪不得,他平日里如此惜命,今晚连暗卫都少了,原来是他默许的啊!不过这如此拙劣的法子是皇后想的?”
天幕听完心中有些悲凉,他作为暗卫,也没见过,哪个父亲想方设法的要弄死儿子,哪个儿子又时刻提防着亲生父亲。
果真如说书说的那般,皇家多是无情人,这话一点不假。
不容他多想,立刻回道:
“是容妃身边的大宫女,容妤。”
“容妃也插手了?”
“这容妤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瞒过了容妃,还在宫里埋下很多她自己的人。”
“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主子,属下……属下还查到些……陈年旧事,不知……”
“说,再敢吞吞吐吐,舌头拔了。”
“是是……娘娘去的那个月,和这个容妤见过几次。且这宫女与那位接触频繁。”
慕容翀转身看着天幕,脑海里似乎出现些儿时的记忆片段,再细想,却又都想不起来。
“何时知晓的?”
“三日前,属下去冷宫时,碰到多年以前救下的小太监,他那时刚进宫,对宫里不熟悉,走错了路,碰巧撞见的。”
“把人带到东宫,后面该怎么做知晓了吧。”
“属下遵命。”
慕容翀一时间把他母妃身边的人想了个遍,似乎某些事情正要破土而出。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光明来的很慢,但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