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反应。
“我解毒的法子与他人不同,你若是有知觉,千万别惊讶。”
元丰再次一动不动的躺着,但元歌知道他有意识。只因那毒素让他躺的时间有些长,说话、动作都受到限制。
元丰听着女儿在耳边嘀咕,虽一整句没听太清,可其中几个字还是听了进去。
心里嘀咕着:
【解毒?他女儿喜武,何时懂的这些?自己亲闺女总不会害了他,躺着吧!】
元歌取出一把军医营用来刮骨的小刀,在元丰的手腕处按了按,在太渊处开了一道小口。又将自己指尖划破,一滴血滴入元丰手腕处的口子里。
元歌的血落下后,微微闪着亮光,眨眼间消失在伤口处。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血对别人有何特殊,但如今这死马当活马医,别无他法。
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元歌那滴血如同有了生命,闪着亮光沿着血管一路直上,直逼天府,穿过云门,在脖颈处消失。
元歌看得出神,那亮光在印堂处闪现后再无踪迹。低头看着天渊旁边的口子,开裂的皮肉已恢复如初。
元歌拉起他另一只胳膊细看,手臂上的黑线已消失不见。
“莫非这毒已经解了?”
元歌盯着手腕看,闷哼声从头顶传来,抬头看着元丰颤动的睫毛,可等了好一会儿,又恢复平静。
“爹爹,你先休息,我去找些吃的来。”
元歌转身离开,元丰紧闭的眼开出一条微不可见的缝隙,他极力想看清远去那人,可无论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片刻后又陷入一片昏暗中。
。。。。。。
京城,将军府,琉丰苑。
一妇人跪坐在佛堂前,停下手中的木鱼,睁开眼。
“缘儿,何时了?”
佛堂门外一个眉清目秀,身披丝绢的小丫头听到问话,连声回着:
“回夫人话,巳时过半。”
“用膳吧!”
“是,夫人。”
妇人起身,双手合十朝着面前的佛像拜了拜,转身往门口去。
若是来人细看,便见其中端倪。佛像后竟然放着一牌位,上写着几个大字【元家长子晚廷之灵位】。
妇人走到门口,媛儿已轻轻推开门,半倾着身体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将她迎了出来。
“夫人,今日礼佛时间早了些,是?”
没等她说完,妇人面色暗沉说道:
“可有收到军中消息?”
“并未。”
妇人抬头看看天,秋日阴郁暗沉的天气如她的心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