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忧也不在意,收拾好食材后也选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睡下了,一夜无话。
下山显然要比上山快得多。不到两天,两人便已走出了“三重山”,回到了小镇上。
触景生情
殷离忧回到小饭馆后,怎么也找不到小张的踪影。一打听才知道,小张在镇子最后面的那条街的最末一家的门前跪着。
殷离忧放下了竹篓立刻就朝那里赶去,夏日还从没见过殷离忧这般着急的神情,也紧随其后跟了去。
到那里,便见那家的大门紧闭,而小张就跪在那家的门前的台阶上,不住的磕着头,额头污红一片,近看才发现是早已是干掉的血渍和新的血渍混着泥土。小张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恍惚,不停地磕头,嘴里也不住地低喃什么,看起来十分凄惨。
周围还围着一群对小张的行为看不顺眼的街坊,他们乐此不疲地对着小张指指点点,并不停地数落着小张和小兰的伤风败俗,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殷离忧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强行拽起了地上的小张,将其往回拖。
小张看清来人,低声唤了一声“老板。”
但却还是仍不肯离开,并试图反抗,然后就是殷离忧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他就乖乖地任殷离忧拽回了小饭馆。
原来小张和这家的大女儿有来往已有两年之久了。
那女子姓周,名小兰,人长得清秀可人不说,性格还十分的善良,敦厚,是个持家的好手。所以当初殷离忧得知了他们在交往后也没有点破,还故意给小张安排了很多工作以外的闲暇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爱意依旧,并且更加深厚,说是“非郎不嫁,非妾不娶”也不为过。
但这家的爹娘却都是嫌贫爱富、一心想要攀高枝的主。深知其父母性格的小兰,从一开始便将自己与小张来往的事隐瞒着。她在等,等小张挣够聘礼的礼金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小张在一起了。小张也一直为此努力着。而就在最近几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将两个有情人生生地拆散了。
这件事的缘由是,一个外来路过此地的大官在街上闲逛时,正好看到了帮正在卖胭脂水粉娘送饭来的小兰,见其还有几分美貌,便动了娶回家作妾的心思。经人介绍,来到了周家下了聘礼。其父见这位大官穿着如此的华丽,出手也阔绰,心中大喜,终于盼到了这样一个金龟婿,当即便答应了这门亲事。甚至连过门日期都选定好了,只等时间一到便能把女儿嫁过去做姨太太,自己也可以过几天有钱人家老丈人的好日子。
今天一早,意外得知此事的小张便跑到了周家门口求情,便有了殷离忧看到的那一出。
小兰见自己爹爹应下了这门亲事,隐忍着等这位大官走后,当即便跪了下来哭着将她与小张私定终身的事情说了。气得其父大发雷霆,骂起不知廉耻,竟然还更男人苟合,责令其闭门思过,断了与那穷小子在一起的年头,安心等着这位大官的领她进门的那一天的到来。
殷离忧拽着小张首先进了小饭馆,“夏日,关上门。”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夏日,点着头“嗯”了一声便依言关上了门,并仔细的落了锁。
夏日刚进小院,便听到小张急切的声音问道“老板,你说你会帮我?”
殷离忧点头道“是的。”
小张道“老板,难道我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怪我吗?”
殷离忧道“你个老实货!努力争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权利,是什么丢脸的是吗?我为什么要怪你?”
“可是街坊们……”
殷离忧打断他道“他们是他们,我是你老板。”
“老板你真的会帮我吗?真的不怪我吗?”
殷离优难得耐心地解释道“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的伙计,我不帮你帮谁啊!你忘了,三年前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难道这还不够你相信我的。”
小张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老板……谢谢你。”
殷离忧摆摆手道“得了得了,赶紧把你的猫尿收起来。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的。你也别觉得真欠我什么,只要这事之后你跟小兰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殷离忧想了想继续道“记住,千万不要辜负了小兰,要担起一个男人应担的责任。”
小张诚恳地向殷离忧保证道“是,老板。我一定会对小兰好的。”
殷离忧道“好了,去收拾你的东西吧,等我把小兰接出来之后,你们就连夜往邻国逃,记住一切有我,不要担心。”
小张含着眼泪道“谢谢老板。”
殷离忧挥挥手道“该干嘛干嘛去!”
等到小张回房间收拾细软去了,夏日才踱过来对殷离忧道“什么是一个男人应该担的责任啊?”
殷离忧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第一次,夏日从他的笑里感觉到了如沐春风的温暖。
“疼老婆,努力挣钱交给老婆。”殷离忧道。
夏日虽然不知道殷离忧所说的老婆为何物,但也不免被他那灿烂的笑脸感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