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抿了抿唇,最后使出耍赖的功夫,“你到底吃不吃啦?吃个饭还要问谁做的。”
“吃,当然吃。”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碗粥喝了个精光,他看了看一边的保温壶,问她,“还有吗?全盛出来吧。”
她却机智的将保温壶抱过去,然后将碗和勺子一起拿起来,“没有了,我去洗手间洗一下。”
匆忙抱着那个保温壶跑到洗手间,她将保温壶里剩下的那些舀了一勺出来,然后放入嘴巴里。
接着……
接着!
接着她就冲着盥洗池吐了出来,一边还自己感叹,好难喝啊……
一整碗……这货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心里又是一动,这个男人啊……
将保温壶和碗勺洗好了拿出来,他正将右臂枕在脑袋下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眸,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跑到他的右臂边上,这次老老实实的靠到他怀里,情绪有点起伏。
见她好像不太对劲儿,他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地问,“怎么了?”
“项炜宸,那些……是我做的,我刚刚尝了尝,好难喝……”
最后她还是招了,因为这放谁身上谁都不会开心,更何况……这么烂的厨艺,她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嗯,我知道。”他轻轻的应着。
她抬起头去看他,“那你还喝。”
他冲着她低头笑了笑,却是未置一词,久久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然后……在静悄悄的病房里,他开口,“一涵……以后不要做饭了。”
她突然有些挫败,这惨遭人嫌弃的厨艺啊,但是却是忍不住开始憋屈,她不会……还可以学啊,怎么可以就这么否定她!
但是嘴上却还是有些哭意的应着,“知道了……”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青丝,无奈的将她搂紧,魅力至极的声音响在发顶,“家里有一个……就够了。”
言下之意,不需要你去做饭,有他来做就好了,你只管吃。
她低了低头,差点又流出眼泪,抬起手摸了摸眼角,还是没出息的流了出来,“项炜宸,凌朵微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总算不欠他们的了。”
他顿了顿,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天还说不放过凌朵微的他,此时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了主意,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为她求了情。
她伸出手抱紧他的腰,埋在他的胸膛里,将所有的眼泪都擦在他身上他也不嫌弃,反而向她那边靠了靠,于是便听到她闷声说,“项炜宸,你真好……”
“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好的人。”他有些感叹的说。
的确,印象中,他对下属严格峻厉,对长辈恭敬有加,对朋友平淡如水,只将所有的情深意重,细致柔情留给了她。
“哧,那你是平常真的太凶了,所以你要试着对他们温柔点。”她谆谆教导。
他勾了勾唇,如果是那样那群小兵蛋们才会哭吧,二少今天抽风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
“那是因为平常没有你在身边啊……”
“……”她撇撇嘴不再说话,生怕再掉眼泪。
◎◎◎
舒巧心从一辆加长林肯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栋别墅,心里有些惆怅,前两天刚刚接到了董立勋得了胃癌的消息的时候,她只觉得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