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于他们的婚姻反而更好。
白云归微微一沉吟,望着她眸子里的期盼,点头道:“好,我先看看的金条,如果真的值那么多,我便让李方景多活半个月……”
她粲然一笑,微扬的唇色樱红润泽,酥香撩人。
白云归心口一紧,眸色微沉:“不过……”
画楼神色微僵,不过……
他起身,折腰逼视她,轻茧手指勾起她纤柔下颌,唇瓣有抹冷笑:“不过,你要听话,要本分!你知道吗,当过兵的男人,对自己骑过的东西总有特别的心结,不管是马还是女人,最受不得旁人惦记……”
他轻轻放开她的下颌,便听到门外周副官的声音。
周副官从洋行回来了。
白云归走了出去。
画楼脸颊一瞬间轻拢了薄霜。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般污秽的话语,而且是对着她。
有一个晚上,他愣是哄着她转身,背后着他。他说,她的腰肢似杨柳扶风,特别有韵味,他想擒住她的柔腰采撷她的美好。
她当时觉得那个姿势很耻辱,如何都不肯,他就不停地吻着她,磨着她。在那种事情上,他常常有超过常人的耐性。他力求精致,所以只要他想要的,便会用尽手段得到。
那般亲热却让画楼承受不了,他的嬉戏更加让她不耐烦,想着反正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便随了他的愿,半跪在床上,背对着他……
今日,一个“骑”字,让她想起了那晚的屈辱,手指捏得发白。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让她谨记:不要给他戴绿帽子。
画楼深吸一口气。只要李方景遇到不公平的对待,她便觉得心浮躁起来,如何都镇定不了,沉不下去。
今日事情突然,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省自己为何这般急躁,急躁得有些失态……
可是白云归的话,似乎让她明白一些。他警告她不要做出出格之事,肯定是觉得,她心悦李方景。
画楼微微愣住。
罗副官便来敲门,说督军让夫人下楼。
客厅里只有白云归和周副官,摆了两口大檀木箱子。箱子打开,水晶吊灯下黄澄澄的,异常诱人。
那是整整两箱金条。
画楼眼波从箱子上跃过,没有多余的停留,淡淡笑了笑:“取出来了?督军觉得,成色如何?”
“不错……”白云归微微睥睨她,“想好了,我现在就给监牢打电话,李方景的死刑改在半个月后;如果后悔了,还来得及……”
“督军现在打电话吧!”她声音清脆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白云归转身,给监牢打了电话。挂了电话,跟画楼说了句死刑延后了,然后便带着这两大箱子黄金,和周副官、罗副官出去。
白云归回来,已经凌晨两点多。
车子驶进官邸,白云归身姿疲惫下了车,却瞧着餐厅里有盏灯光。
窗棂半开,风卷起蕾丝窗帘,依稀可以看到餐厅里有个窈窕身影在穿梭。那浓密青丝亦被暖风吹动,徜徉在她周身。
白云归心头,有种闷闷的发紧。
画楼布置好了碗筷,白云归已经进了客厅。她甜甜冲他道:“督军,我准备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