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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庐山二十八号人造子宫87（第1页）

“秦观？”

“秦观？”

秦观觉得耳边有声音响起，越来越大，他意识回归，周围都是喧嚣和议论声。

他睁开眼睛。

阳光明媚，山风舒缓。

他正坐在一个高台上，对面坐着一个老禅师。

高台下站满了书生，熙熙攘攘、里外三层，他们满脸兴奋，看着高台上的秦观和禅师。

程孚和厉无咎也站在下面，适才的呼喊声来自于程孚。

嗯？

我不是在甲子七十七号病床上，在众鬼的围观下，接受神医华佗的换头术吗？

怎么突然变成坐在书院高台上，在书生的围观下，和对面的老禅师大眼瞪小眼？

赛博白鹿洞医院里和人工智能发生的一切，

投影在大虞王朝，竟然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秦观小友，你说我的佛法不对，还请指教。”

对面的老禅师淡淡道，“禅宗云居寺，赵州。”

秦观隐隐回想起了事情的经过。

一大早，庐山云居寺赵州禅师前来白鹿洞书院讲学，全院书生前来围观。

在讲到一个辩题时，秦观忽然提出反对意见，并登台。

“继续刚才的辩题。”

秦观正想一探禅宗呢，“请问禅师，佛陀有没有烦恼？”

赵州禅师低眉：“有。”

秦观：“以禅宗要义，佛陀是成就大道、身心解脱之人，怎么还会有烦恼？”

赵州禅师：“因为你尚未得到解脱，佛陀没度你，就还有烦恼。”

秦观：“倘若我佛性自足，已经解脱了呢？佛陀还会有烦恼吗？”

赵州禅师：“有。因为世界上总有没有解脱的人。”

秦观：“何为解脱？”

赵州禅师：“解放身心，摆脱束缚。”

秦观：“束缚从哪来？”

赵州禅师：“从心里来。”

秦观：“即是原初情绪？”

赵州禅师抬头看了秦观一眼，点头：“施主智慧。”

秦观：“众生无尽，永远有人无法解脱，那佛陀岂不是永远在烦恼中度过？”

赵州禅师：“烦恼即菩提，佛陀已经完成超越，他没有烦恼。”

秦观：“可是禅师刚刚还说众生无尽，佛陀既然度不完众生，烦恼又怎么会消失呢？”

赵州禅师：“佛陀自性中的众生已经全部度尽了。”

秦观：“禅师说话毫无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