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睡眠是十分短暂的,随着路随的动作,雾茫茫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不过脑子还晕晕乎乎的,直到前排的司机发动车时,她才反应过来。
但是已经于事无补,雾茫茫疲倦得眼皮都打架了。
路随轻轻拍了拍大腿,雾茫茫也顾不得他这个动作是逗小狗的了,直接把头枕在了路随的腿上,将腿蜷在座椅上开始睡觉。
至于形象什么的,在瞌睡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早晨雾茫茫在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时,极为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安妮打开床帘让阳光透进来,阿依达也开始进来伺候她梳头。
生活舒坦得雾茫茫都忘记她是工薪阶层了,等她美美哒下楼时听到座钟的报时声,这才惊呼“g”,上班要迟到了,尤其是还得从湖区出发。
雾茫茫冲到餐桌跟前,端起牛奶杯咕嘟嘟地灌了一杯,然后在彼得略显惊异的眼神里,用餐巾擦了擦嘴解释道:“我要迟到了。”
彼得虽然还不能理解路随为什么会找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儿当女朋友,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为雾茫茫安排出行的车。
雾茫茫又伸手抓起一片吐司,听到咳嗽声时转头看见路随从楼上下楼,她跑过去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早啊,你生病了?”
路随的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雾茫茫心想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吹雪风的时候着的凉吧?
老年人的免疫能力就是下降得厉害,你看她屁事儿没有,现在多么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小飞龙了。
“抱歉,是我害了你吧?不过你的身体抵抗力是不是稍微差了点儿?你应该找中医调理一下你的免疫系统。”雾茫茫关切地道。
路随焉能不懂雾茫茫的暗示,“你先是攻击我的年纪,现在又转而开始攻击我的免疫系统了是不是?”
雾茫茫“呃”了一声,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所以她无声地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又在嘴边比了一个k,表示自己再也不说话了。
“小姐,车准备好了。”彼得在两人后方道。
雾茫茫应了一声“我马上出去”,跳起来在路随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去上班了,你要保重身体。”然后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不会嫌弃你的免疫系统的。”
不过最后这一句没有用声带发声,只是用气音发声。
雾茫茫说完就逃跑到了门边,转过身对路随抛了个响亮的飞吻。
下午下班的时候,雾茫茫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路随惯用的座驾,她没有选择的只能上车。
车驶入路宅时,安妮已经等在门边了迎接了。
“路随呢?”雾茫茫问。
“少爷在房间休息。安妮道。
雾茫茫直接去了路随的房间。
她进去的时候路随正在睡觉,感冒的人就是应该多休息,雾茫茫坐在床边欣赏了一下睡美男,心里挺歉意的。
她也是早晨坐在车里时才想起来,路随昨晚下车时,好像没穿外套,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单衣,哪知道被她拖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雾茫茫守在路随身边想缓解一点儿内疚感,哪知道她看路随睡得香,她自己也开始打起瞌睡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脱了毛衣裙和鞋子,掀开被子在路随旁边躺下,跟她想象的一样暖和。
不到五秒钟雾茫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年轻人的睡眠真是不要太好了。
路随是被热醒的,坐起身低头看着被口水打湿了一片的t恤,伸手轻轻推了推梦正做得香的雾茫茫。
雾茫茫嘟囔了一句,抬起手去打那扰人幽梦的手,有什么东西跳了跳,把她给一下惊醒了。
雾茫茫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路随才想起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