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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杜英往李若雪看去,却见她粉腮通红,也自朝他看来。四目交投,杜英只觉胸口火热,李若雪却轻咬嘴唇,垂下头去。

到得晚上,李家庄张灯结彩,大摆喜宴,宴请群豪与太原府的头面人物。在场之中,少不得一些能说会道、善颂善祷的,大厅之上,立时贺声震天。又有会舞文弄墨的,兴之所至,当场写字作画。在场一位朝廷官员曾是翰林出身,写下“白首偕老”四字,当真是铁笔银钩,功力深厚,李凌命人装裱了,悬于正厅。

唱礼人宣布吉时已到,便见一男一女两位童子偕同新郎新娘,步入礼堂。杜英身着大红礼服,一旁李若雪凤冠霞帔,头上纱巾轻笼,只露口鼻。

杜英只觉得李若雪吹气如兰,鼻间阵阵的处子幽香,朦朦胧胧,似有还无。想到此时离佳人竟是咫尺之距,不禁心摇神驰,魂飞天外。身体脱离思维的牵制,只觉大脑轰鸣,耳边嗡嗡隆隆,四周围的人前俯后仰,面前的李凌撸须大笑,连如何拜得天地都记不真切了,一切便似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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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将李家的前庭大院喻为校场,那么李家庄的后院便是袖珍山水,先是竹林小道左分右叉,直若迷宫。出了小道,面前又是九曲阑干,水榭楼台。假石山水,灌木花草,相互掩映,阴翳幽静,恍若世外。

杜英人生得意,被群豪强灌了一整坛陈年汾酒,早不胜酒力,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左冲右突,好不容易道路断绝,面前出现一个花径小院,正是李若雪的闺房。杜英勉强站立,朝两鬟挥挥手,将她们打发回去,才轻推房门,进入里间。

蓦地一阵绿意袭来,杜英酒意微醒,只见这间小房布置得极为雅致,正中的桌上供着一张琴,看木质纹理,知是古琴,旁边烧一炉檀香,正自青烟袅腾。墙上悬一把凤纹古剑,只剩得剑鞘。小竹窗上则养着一盆兰花,绿叶青葱,一朵小苞隐于其间,正欲开放。

只见李若雪微垂螓首,悄坐床沿。杜英酒醒一半,只觉心头烦乱,全身轻颤,移步上前,伸出右手,便欲揭那盖头。五指刚触得纱巾一角,便感到李若雪的鼻息轻拂,杜英手一震,却觉得李若雪的鼻息逾发急促。纱巾顺着青丝滑落,一张明艳照人,清丽无双的俏脸便呈现在杜英眼前。粉腮晕红,妙目流转,一对樱唇如欲滴出水来。杜英只觉满腔**,难以自旌,俯身便朝着李若雪吻将下去。

正当杜英情不自禁之际,忽感小腹一凉,“啊”的一声,本能往后一跃,却见李若雪秀眉紧蹙,神色激愤,手中突然多出一柄亮银短刀,正自嗒嗒滴血。杜英只感小腹剧痛,伸手一摸,触手处竟满是鲜血,这下变故陡生,心下大骇,竟是不知为何。

李若雪这下变起仓促,本拟一击奏功,突觉手中受到一股强大阻力,短刀只刺入一半,再刺不下去,心下也自惊疑。抬头一看杜英,却见他呆立当地,鲜血自小腹汩汩流出,脸上表情说不出是惊疑,是恐惧,是愤怒,还是伤感。又见他嘴唇微张,似要说话,更不迟疑,将短刀往地上一扔,又从被底抽出一把古式长剑,朝杜英刺去。

杜英口中正自“娘。。。娘。。。若。。。若。。。”,想要发问,却见一剑袭来,招式精妙,忽想起绿丫头“跪算盘”的预言,只吓道:跪算盘没这福分,跪阎王殿却离得不远,忙朝左侧避过。

李若雪见他虽负了伤,这一避却是步法精奇,微微一怔,剑光一挫,又将杜英去路封死。杜英见剑花迷眼,避无可避,慌乱之际,随手抓起一只凳子挡住,只听嗤的一声,凳子已被长剑劈开,竟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杜英急忙撒手,才避开了五指被削之祸。李若雪的剑招却是绵密不绝,一招甫过,新招又至。一时间,杜英迭遇险招,心下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她,竟要先取自己性命而后快,心道便是讨厌自己,谋杀亲夫,却也没甚么好处啊!边东藏西躲,边大声道:“娘子!我身犯何罪,你要杀我?”

李若雪斥道:“谁是你这魔教妖人的娘子!”手上逾发加劲。杜英只心道:魔教魔教!慌乱间却想不出这魔教的来路,大叫:“冤枉啊娘子,我不认得什么魔教。”此时小腹处流血不止,加上刚刚酗酒,反应渐慢,不一时,左腿,右臂,背部又各中一剑。

李若雪手上不停,口中冷笑道:“一个男人竟连这都不敢承认。好,我问你,翟虎你认得么?”杜英不及细想,随口道:“是!他是山西分舵香主!”矮身避过一记横斩。“杜秋毫呢?”“是我师父!”侧身又躲过一招直刺。

李若雪清斥道:“好啊!你都认得,你师父是魔教教主,你敢说你不是魔教妖人?”手腕一抖,却是一招“雾里看花”。杜英早就体力不支,见这招虚实难辨,不知如何对付,正欲夺门而出,眼前红影一闪,李若雪的长剑已指在自己喉头处。

杜英大声道:“娘子,你要杀便杀,但你称我师父为‘妖人’,我却。。。我。。。对娘子你是。。。真心欢喜,既成连理,现在就算要死在你剑下,我也。。。不枉了这一生。”本想说“我却饶不了你”,情急间却又改口,边是气急,边是虚弱,这话说到后来,杜英脸色惨白,已无力气。

李若雪与杜英并无私怨,见他在自己手下伤重如斯,仍是情深一片,亦自不忍。轻声道:“杜公子,你别叫我娘子,我也不是。。。你的娘子。你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你是魔教中人,你师父又是魔教教主。。。今日你死在我手上,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话未说完,却见一泓清泪,自她眼眶滑落。

杜英见她原本凶神恶煞的,现在却突然流起泪来,不由一怔。这女儿家的心思,原本难猜,他杜英以前从未领略过,七个丫头虽与他相亲相爱,他心中只当她们是妹妹,更无非份之想。见李若雪表情怔怔,脸上悲伤,却知她并非为了自己伤心难过。心念一转,暗自道,是了,因为我将司马烈打下台去,她在恼我。她以前三番五次将司马烈推拒门外,只怕是因女儿家的羞涩脸嫩,实则她是爱极了司马烈,为了保全贞洁,她才要行刺于我,要于我同归于尽,杀我之后便即自杀。又想道:现在她流泪,怕也是因为不久之后要与司马烈阴阳相隔,这才伤心难过。

杜英初入江湖,便对李若雪一见倾心,这时命息渐失,竟满脑子为李若雪着想起来,这时胡思乱想,竟是越想越觉羞愧。至于李若雪怎么会知道自己师父的名字,为什么又要提到翟虎,早已忘在脑后。

杜英惨然一笑,道:“李。。。李姑娘,”想到已经过门的夫人,自己却只能称其为“姑娘”,心中又自一酸,“在下今日不知好歹,将你与司马大哥硬生拆散,心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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