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颜听着吴涵的指点,在旁边数着算着,等着吴涵辞别之后,自己也上前告别。
“秦二先生,今日多有叨扰了,令郎聪慧过人,餐食歌舞也十分尽兴。再会!”苏瑾颜笑着说道。
秦二先生看向旁边的古风,“苏小姐要不要到我们观星楼坐坐。”
苏瑾颜面带微笑,“多谢秦二先生好意,明日小妹及笄,家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也该回去了。”
三皇子道,“既如此,不如我来送你回去。”
“三皇子几个师兄弟难得齐聚,被我耽搁了可会让我心中不忍,我家来马车来接了,不会有事的。”苏瑾颜拒绝道。
古风轻笑一声,这是连自己也一起拒绝了呗。
“苏卿家的女儿是吧,你先留一会儿。”
看到宁景帝开口,苏瑾颜顿时哑了声,叩拜之后乖乖等在一旁。
吴涵也没有提离开的事,陪着苏瑾颜并肩站着。
宁景帝看人走得差不多了,看准时机开口道,“承楷,这苏侍郎家的女儿是什么情况?你为何待她这么不一样?”
众人纷纷看向三皇子,他见苏瑾颜也跟着看过来,笑了笑,回忆道,“回禀父皇,三年之前正月初五,我去西境途中被袭,后又被狼群围攻。九死一生的关头,便用了宗门秘法,爆了大半的经脉,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宁景帝手搭在三皇子肩上,“承楷,苦了你了。”
“后来她也摔下了山谷,断了一条胳膊,她给我缝伤口,熬药,分窝头给我吃。”三皇子接着说道。
“我一躺就是三个月,外伤都好了,还是动弹不得,我当时只恨不得自己当时就死了的好。”三皇子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仿佛铺天盖地地无助和绝望又侵袭了回来。
“后来,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我重回宗师境,便离开了。跑死了三匹马,五日就到了西境军大营。我们再次见面就是使团进京都那日了。”三皇子说完了。
“你还曾将自己的本命福玉交给她?”英王问道。
“是呀,可惜她还给我了,我为她收集的宝石她也都没要,还拿走了临别时送我的荷包。她说太晚了,错过了,我还一直觉得只要她一日未嫁,便不算晚。”三皇子说着看向苏瑾颜。
古风看向苏瑾颜,“原来你和小师弟还曾私定终身?”
苏瑾颜抬头,看向宁景帝,郑重道,“陛下,三年前,我奉父命在滏阳山为姨母守义,对重伤的三殿下施以援手纯属出于道义,离别时我给他盘缠,他赠我玉佩,实属与典当无异。前几日殿下拿出荷包,我只当他欲赎回,当日爹爹和母亲都在场,爹爹瞪我,我就把三殿下的赎银还了回去。心中不爽快,就说了几句过分的话,许是惹了些误会。”
三皇子见苏瑾颜如此说,一下子急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抹杀了吗?”
苏瑾颜皱着眉头,冷冷道,“我毕竟救过三殿下,殿下便如此凶巴巴地质问指责吗?”
眼看着两人僵在了原地,宁景帝看向吴涵,询问道,“吴涵,你和苏姑娘之间是如何相识的?”
吴涵看了看苏瑾颜,恭谨地说道,“就是半月前,苏姑娘作为伴读,奉皇后之旨到翰林院精练琴艺……”
宁景帝“啪”地一拍桌子,“你们在那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