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等在这,一站俩小时。
连昨天那个漂亮老师都见到了,却依旧没发现那个学生。
迟到?逃学?
不能吧…
昨天听他说话像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呢。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无语。
昨晚回到家,一边带着肇事的忐忑不安,一边重新做了一份简易版的PPT,本就很晚才睡,又起了个大早。
今天换了旅游鞋,但腿还是站麻了,跺了跺脚,赵暖抬腕看看卡地亚手表。
九点钟要给同事们继续灌输新理念,就剩半个小时。
等不了了。
……
晚上再来!
由北向南的红灯变绿。
奥迪A4咻地飞驰而去。
方周从东向西缓缓走来,掐着红灯正好归零,开始过马路。
在厂里上班那么些年,他从没迟到过,因为满勤奖有一千块之多。
但重生的第二天他就起晚了。
不是赖床,而是失眠。
没有软乎乎的床垫,没有乳胶枕,尤其是没有滑溜溜的媳妇。
冷不丁换了环境,他滚来滚去,滚到三点半才和城市另一边的赵暖同时睡着。
“好鸟”六点打鸣的时候,其实他醒了一次。
但控制住了提刀杀出去的冲动,把自己重新按在钢丝床上又睡了过去。
梦。
那种梦。
阔别已久的那种梦。
按理说那梦了无痕才对,可八点钟再醒的时候…
方周发现水兵月的脸上满是湿润。
大抵是哭过了。
用热得快插了三分钟。
冲了个半热半凉的温水澡,早饭都没吃就赶来上第二节课。
由于被动失去了一部分元气,他感觉有点饿。
进校门时,第一节课还没结束。
他也知道这时再被校领导撞见不好,所以直接跑去了秦音的独立办公室呆着。
等秦音进门看见他时,本来酝酿很久的怒气一下子全丢在脑后。
一是因为:
“你头发呢?”
二是因为:
“这两道菜是你做的?”
保温桶有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