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现在回去jiāo代完事情,再和萌芽杂志社那边预约一下,然后马上出发,说不定还赶得上蹭林哥一顿中午饭!”胖总看到杨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就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
……
“杨一,在吗?他们又来了!”
接到苏晚的电话时,杨一还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昨天那几个人居然是还有胆子到苏家闹事。
看到杨一的脸sè不好看,罗戈也不多问,直接挑挑眉máo:“去哪里?”
“梅湾街,苏晚家!”
而此时此刻,苏晚的家中,比起昨天的阵容,苏晚过世父亲的兄妹那一拨人里,又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都是警察的制服,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中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水。其中一个还有些老气横秋的样子:“你们都是一家人,话要好好说,事情闹大了有什么好处嘛?”
“就说你们母nv两!”他端着茶杯点了点苏晚母亲:“家里也没了个男人,到头来还不是要靠着自己的亲戚,是不是!把关系搞的这么僵,别人还说你们发达了就忘本!”
然后又点点苏晚的xiǎo姑他们:“你们也是,没有事情找什么警察,居委会里面就可以帮着解决的事情,搞的大惊xiǎo怪的!”
苏晚的大伯xiǎo姑们自然是连连点头,而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母nv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不接话,不知道自己在家里待得好好的,怎么就惹上了警察上mén。
中间那个穿着警服的人,看到自己一句话下来,两边人都是不敢多话的样子,还是很有几分满足感的。尤其是看到这一家房子外面看上去,和普通的水乡阁楼也没什么两样,但是内里却装修的让人眼前一亮,心里面那点儿歪心思也就动小说就来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编制内警务人员,不过两个协警罢了,平常都是跟着在编的民警出外勤,人家吃ròu他们喝汤,人家动口他们动手,时间长了,大部分人也就hún成了老油子。虽然法理上讲,他们没有行政执法的权力,拥有的只不过是和平常人一样的“公民权利”而已,但是就因为两人身上这一套能够让普通老百姓畏惧的制服,心态的落差以及狐假虎威的权力,反而让两人更体会到了欺凌弱xiǎo的快感。
和苏晚的大伯jiāo换了一个眼sè,中间那人又发话道:“你们这个事情,我就跟你明白说清楚,我们公安是不会管的,这连民事纠纷都构不上,要处理也是居委会的事情,但是既然今天我们已经来了,还是协助你们把这个事情处理完了算了,你们说呢。”
苏晚皱了皱眉头,其实以nv孩现在的身份,和她已经创造出的巨大财富,压根就不用理会这两个xiǎoxiǎo的协警,不过社会经验的匮乏,让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有祈求杨一的到来。
而在这种场合下,苏晚母亲就更是显得无措,对于执法人员的敬畏,还根深蒂固的保留在她的思想中,完全没有任何抵触的心思,就更别说反击了。
倒是苏晚大伯那边赶紧答应:“应该的,应该的。”
自然是应该的,只因为这两人中一直发话主事的那一个,就是苏晚大伯的同学。
昨天几个男nv虽然被杨一吓唬走,不过终究还是舍不得他们侄nv……赚的那些钱,又觉得自己才是和苏晚“最亲”的人了,一个外人都能分一杯羹,却没有他们的份,于是回到旅社忿忿然议论了好久,终于是苏晚的大伯想了起来,自己在越州还有一个据说是做警察的同学。
怀着试一试的想法联系到了这个老同学,一问之下几个人都是大喜过望,原来那天在元旦书展,他也跟着治安支队的民警们出过勤,还信誓旦旦地给几个人打定心针:“谁说的,我们王队我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xiǎo屁孩子,也没有和他吃过饭,那天是人家出版社的老总单独请支队的几个头头!那xiǎo子绝对是吓唬人。”
听了这话,几个人得意之余又不免更是恨透了杨一:“如果不是那个xiǎo崽子,我们还用去找大哥你的同学,这下不管怎么样,都要意思一下的了!”
“哎,算了,只要能把她们母nv两哄住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群人上mén的丑剧。
“那你们就自己商量一下,看家里的事情怎么个解决办法!”苏晚大伯的协警老同学就从鼻子里喷出烟气:“你们也不能总是闹得不可开jiāo吧!好好谈一下,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和谁谈?谈什么?”
随着这声音传进屋里,原本一直脸sè木然神情冰冷的苏晚,忽然眼睛就红了起来,鼻子一时酸酸的。
他果然不会让人欺负自己的……
苏晚的xìng情,自打父亲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变得多疑而敏感。又因为家境的原因,从来都是疏离他人的nv孩,除了母亲,也就再没有其他人真心地关怀呵护过她。
而杨一呢,算一算,从揭破那个流氓校长的构陷,然后给予自己实现梦想获取财富的机会,破茧般拥有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而暴风来临的时候,是他站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告诉自己“你不会再受到欺负”……
傻nv孩在这一刻,全然没有想过自己对杨一的付出,只是骤然见到他又一次如约而至,平时难有bō动的心绪,在这一刻竟然涌起了无声的bō澜,有委屈,有心安,终于汇聚成一种被称为“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