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爸爸生病了,去医院检查不出问题,他特地飞去北京的大医院去检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偏偏他爸爸每天到了固定的时间就觉得身上痛,一天按照三餐从来不间断,他爸爸煎熬了半个月实在受不了,昨天晚上居然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居然在家门口的杏花树上要上吊。
亏得他特别喜爱那棵杏花树,每天都不忘记浇水,昨晚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浇水了居然辗转难睡,从床上爬起来提了半桶水去杏花树下,这才撞见他爸爸想不开。
人是救下来了,可是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整个人都不清不楚地魔怔了,眼泪花啦啦下来止都止不住,就是一个劲地哭,他今晚给他吃了安眠药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得以脱空出来找耿祁庸。
“上次,你爸爸不是请钱鑫去。。。。。。”
小哥勉强拉扯下嘴皮子,“被我赶走了。我回去跟老头子闹,我跟他解释鬼神之说都是人撰择出来的让他别这么迷信,他拗不过我,就没让钱大师继续查。”
“那个,你节哀。也不一定非是鬼怪作祟,我给你电话你跟他好声好气道歉然后请他上门。”余光瞄见男旦已经两手交叉站到自己身畔,噘着嘴巴不满,脚尖一下一下地拍着地面。
“是真的。”小哥红肿着眼喃喃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阴私报应么。”不等他回答,他就振作精神跟耿祁庸要了钱鑫的电话号码。
“我家老头子那里离不开人,我就不多留了。再见!”
他离开时正是傍晚,斜阳危挂快要沉下地面,霞光殷红映衬地满眼满景都是一片红色。
第29章 杏花红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湖面投石不留几点涟漪,可是不出一个星期耿祁庸又接到来自花木场的来电,电话里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说花木场请他过去一趟。
耿祁庸哪里有时间,老家那边联系他回家奔丧,说的不明不白,只道要全村的人在场,其他外出的已经陆陆续续通知了。言下之意是耿祁庸必须要回去。
先不说老家就算耿祁庸有时间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让他去哪儿他就必须去,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钱货两讫的人,把钱鑫赶跑了来求钱鑫的电话,他已经给了,耿祁庸自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挂断电话就不再理会,一心料理完家事要准备大后天再回老家。
时过半年再回去肯定是不能两手空空的,要买礼物给相处的好的亲戚邻居,既要价值适宜出手不难看又不能太贵重被人当了冤大头,耿祁庸白天去商场逛晚上在前台瞌睡,最让人厌烦的是,花木场的电话一直不依不饶地打过来。
搞什么啊?
不就是去买盆花么,又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还死缠上来甩不掉?
耿祁庸愤愤地关机,顺手就把手机电池一块儿拆下来扔到抽屉里,做完了泄劲趴在抱枕上继续睡,
“老板埋单。”
!!
有完没完!
抬起头一看脸就知道这人不是活人,耿祁庸一腔火气哑火,拿了单子结账,找钱,还要笑容可掬地说:“欢迎下次再来。”
对方僵硬地拉动脸颊露出八颗牙齿,牙齿突然拉长,他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巴,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耿祁庸支支吾吾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没有习惯。”
耿祁庸条件发射地标准微笑。麻蛋,为什么连吸血鬼都出现了,你一个吸血的来农庄吃啥?
“老板,下次点餐能不能指定口味?”吸血鬼客人说,“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增加菜色,就好像你们叫做血旺的神奇菜肴,可以有奶酪味,沙拉味,还有各种其他,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写一份菜单,味道肯定非常不错!”
“。。。。。。我会建议厨师研究一下的。”先生请继续捂着你尊贵的嘴唇,你的牙齿又走光了你知道吗。(╯‵□′)╯︵┻━┻
送走热情洋溢励志研究出各种血旺的客人,刚趴下还没睡着,耳朵又响起电话铃声,耿祁庸觉得他能听见眼皮沉重地抗议。
听起来不像是前台的电话,那就是客人的。
是客人的多好,不用起来了,不用接电话,可以睡觉睡觉睡觉!
过了好久,耿祁庸迷迷糊糊地听见铃声断了又重新响,响了又再断,简直是愤怒交加!
坐将起来撑着惺忪睡眼,左看——没有人,右看——没有人,而铃声近在咫尺。。。。。。呵呵,搞错了,那是他的手机。
拿起手机接通,对方的声音:“哥,你有时间吗?”
“没有,我忙着呢。”
啪!——手机扔在桌面的声音。
凌晨四点钟,农庄已经打烊,耿祁庸躺尸一样不肯动弹,意识渐渐消失,反正他睡着了有男旦他们抬他回家。
在耿祁庸家,白天一如既往地是睡觉时间,平常一睡能错过午饭直接到下午的耿祁庸已经被电话吵醒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