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暖教她:“子暖姐姐最漂亮。”
流心安:“子暖姐姐最漂亮。”
乔子暖心花怒放,又道,“子暖姐姐最聪明。”
流心安摇头晃脑,“子暖姐姐最聪明。”
“子暖姐姐最有才。”
流心安又跟着学,“子暖姐姐最嘴馋。”
乔子暖表情一囧,纠正她,“不是嘴馋,是有才。”
流心安迷茫地看着她,重复道,“嘴馋。”
乔子暖,“……”丫的,小娃儿,这么诚实,没朋友吧?
眉清走进来,见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鸡同鸭讲,不禁好笑道,“主子,你还敢再无聊一点么?”
她将一盘核桃酥端到乔子暖面前。流心安瞬间流着口水呀呀地开心叫个不停,“吃,好吃。”
谁知她胖乎乎的手还没碰到核桃酥,就被乔子暖抢了先,一口吞进肚里。
流心安眼巴巴地看着乔子暖嘴巴一动一动,急得大哭,“我的,我的!”
眉清望着乔子暖脸上得意的神色,极度无语。见过乔子暖跟小娃儿抢吃的大人么?见过么见过么?
这时,外出采购食材的阮问走进来,一边掸着身上的残雪,一边道,“快到年关了,今年的蔬菜贵得离谱,都快赶上肉了。”
乔子暖还在跟流心安争着最后一块核桃酥,“我的。”
流心安看着她一块块的核桃酥往嘴里送,急得直接用两只肥嘟嘟的手上前从她嘴里抢,“姐姐最坏!”
乔子暖瞪大眼,捏着流心安的鼻子,“坏小孩!晚上不给你吃蛋羹饭!”说到蛋羹饭,乔子暖抬头,问阮问道,“鸡蛋买了吗?”
说起鸡蛋,阮问一拍脑袋,“瞧奴才这脑子!竟完全忘了鸡蛋这回事,奴才这就去买。”
一个时辰后,阮问再次走进屋,指着篮子里仅有的三五个鸡蛋,“这是集市上所有的鸡蛋了。”
眉清一看,皱眉道,“怎么会这样?鸡蛋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阮问叹口气,“自从不知道哪个孙子出了那个买卖田地的消息之后,大伙儿都去买田地抢寸屋去了,哪里还有人种田养鸡,更别说是鸡蛋了。如今大米和蔬果不但价贵,而且难得。”
流銮蹙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主子身上的伤刚刚好起来,断了补身的食材如何是好?阮问,不如写信上京,让皇上将一些运进后宫的物资分一部分送到这里来吧。”
阮问点头,即刻去办。
而其实,年关将近,除了边城,京城的物资也渐渐变得稀缺。田地被过度买卖,人人只关心那附赠的寸屋,却无人种地,田地变得贫瘠。
京城的百姓们争相疯抢大米蔬菜。
凤墨予却竟然在这样的危机关头离开皇宫,命濮阳长卿监国,自己带了数车丰富的食材物资往边城去了。
朝中百官对凤墨予的不满瞬间达到一个顶点,要求云南帝重新理政的呼声越来越高。
这日晌午,乔子暖睡醒起床,就听到屋外一阵喧哗。然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小人儿流心安屁颠颠地跑进来爬上乔子暖的床,胖乎乎的手划上乔子暖的脸颊,“姐姐赖床,羞羞。”
这小人儿陪着乔子暖住了个把个月,三观已经被乔子暖培养的与她几乎是如出一辙。
乔子暖见外头天寒地冻,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流心安肥嘟嘟的脸,“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