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菊在马路边分别,谢过开拖拉机的老人,各自回家。
到家的时候,爹爹奶奶应该在屋里看电视,因为进大门的时候就听见老大老大的广告声了。
木木匆匆的放下行李,急不可待跑到屋里。
爹爹奶奶已经洗好了脚,正坐在被窝里看着电视。
木木站在床边问爹爹奶奶:小宝宝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长的像谁,是不是像誉瑾?起名字了没有?
爹爹笑着说:可爱可爱,你赶快去吃饭。
爹爹说完,奶奶对木木说:厨房有稀饭馍馍,还热着呢,快去吃吧。
木木问:你们吃好了?
爹爹说:我们吃好了。
木木点了点头,去锅里盛了碗红薯稀饭,拿了两个馍馍,回到屋子里,拿着遥控器将声音调小了一点,声音实在太大了,离近点都炸耳朵。
木木赶紧问:小宝宝长的像谁?
喝着稀饭就着桌子上的萝卜干,咬着馍馍听着奶奶的回答。
奶奶笑呵呵的说:好看,长的像誉瑾,我记得誉瑾小时候长得就是那个模样,小脸红红的,头发长的很好,又多又黑。
爹爹拆着奶奶的台说:哪有,我看长的像他爸爸,誉瑾生下来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没有什么头发,脸倒是白白嫩嫩了。
奶奶反击道:你这什么记性,你记得的是丹阳吧,他生下来就是没什么头发,都几岁了头发还是黄黄的,又稀又少,小时候外号被一起玩的孩子起了一大堆。
爹爹眼镜滑了下来点,透着眼睛片看着奶奶说:老喽,你记性不行了。
奶奶不甘示弱的说:是你老了。
爹爹问:那你知道怀仁今年多大了?说了几遍都记不住。
奶奶想着说:怀仁属兔,跟我一个属相。
然后抬着头盯着暖黄的灯,思索着不知怎么算的问木木:属兔多大了?哎,我多大了来着?
木木算了算说:大伯属兔,今年应该四十六岁了。
奶奶:哦,那你姑姑属羊,几岁?
木木用手指掰着说: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小四岁,应该四十二岁。
奶奶又问着:你爸爸属鸡的,多大?
木木:嗯,羊比鸡大二岁,四十岁了。
奶奶点着头说:他们一个农历十二月的,一个农历六月的。
爹爹乐呵呵的笑着说:这我倒记不得了。
奶奶说:我记得农历几月,但也不知道对不对了,不记得后面是多少号的,出生的时辰也不记得了。
木木问:那时候你们怎么也不把时辰拿个本子记下来。
爹爹说:记了,那个本子现在都找不到了。
爹爹转着头看着屋子的老旧衣柜说:下次我再翻翻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本子。
奶奶拢了拢手说:那时候孩子多,田地的活又多,谁去记生日。
奶奶问爹爹:怀仁是农历几月的你还记得吗?
爹爹想了想说:大概是农忙的时候吧,只记得那时候很忙,又教书又忙田里的庄稼,又要忙孩子和你。
奶奶满脸苦笑的说:大概是吧。
然后无奈苦涩的说:唉,年龄大了,几个孩子多大了都不知道了,再过几年,恐怕属什么我都忘了。
木木换个话题,转变着氛围问:大伯,姑姑还有爸爸的名字谁起的啊!
奶奶看了眼爹爹笑着对木木说:你爹爹起的,他有文化。
爹爹咳嗽的两声,满脸笑意。
或许我们的生日都在父母心头上,他们老的不成样,还想记住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