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宗仙毫不避讳:“那是当然,我与她还是有缘的。”
“有缘?”彦来君不解。
可师宗仙并不打算说下去:“你不是找我吗?”
“是的,上古法器怎么聚拢的?婳新又怎么会进去?”
“至于法器怎么聚拢的,刚刚跪在火海外面,想要求见你的玉帝,会告诉你的。星儿嘛?命吧。”
彦来君带着十足的醋味:“命?不是为了救她的师兄吗?”
师宗仙看了一眼彦来君,望穿所有,轻笑一声:“我曾给星儿出过一个对联…”
彦来君第一次打断师宗仙与自己的谈话:“我知道,是上一丘,下一丘,一丘挨一丘,丘丘胜丘丘。她在我临死前告诉我的。”还记得,那次,是他们聊天最融洽的一次。
“你是我调教得最会看时运的一个了。想必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的。她的时运下联是,上一劫,下一劫,一劫对一劫,劫劫胜劫劫。这上一劫是亲情劫,下一劫是友情劫,这劫劫胜劫劫,说的是在劫难逃——她的情劫。”
师宗仙赞许地看了彦来君一眼:“没错,她的情劫是彬磁。你,可别成了她的劫中劫啊。”
彦来君沉默不语了。他忘不了九窟洞外,那个皮肤白皙,却满脸黑色烟灰的女孩;忘不了她抱着变身的镑牙兽离开的背影;忘不了她变为邪尊时的惊艳;忘不了她在自己临死前,那美丽温和的笑容。他想看着她的每一个喜怒哀乐,陪着她看世代轮回的风景。因为这个想法,他突然觉得活着,是件多么美好,多么有意义、有追求的事。可她,却为另一个人,走上了不归路,他不甘心。
他要像鸾天母凤一样逆天而为,救回婳新,哪怕不可能,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我会为她的情劫护航。可以把您收的法器,交给我一段时间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小鸾天鸟进去后不久,法器就成功的分离开了,没有毁天灭地。而星儿进去,法器却没有分离开,照样没有毁天灭地。”
“我只好奇她有没有死?”
师宗仙淡然一笑:“你只好奇她心里的人是谁吧,你做邪尊也有千百年了,吸了那么多怨灵魔力,从未超越过我。可星儿呢,她却能轻易的超越我,为什么?你知道灵祥为什么要炼化新儿的星宿吗?”
“哪有那么多问题,直白点……”彦来君边说,边伸手要在师宗仙身上找。
师宗仙往后一退:“我该唤醒我的徒儿,和灵祥神尊了。”
彦来君铺了个空,索性坐在火海里,目光呆滞地想着师宗仙的话:‘你知道灵祥为什么要炼化新儿的星宿吗’,他没有追根问底,是因为知道,婳新的星宿轨迹,一定能窥见天机,否则灵祥不会这么做。而天机,落在人身上,此人必定大灾大劫,九死一生。
媚红早在师宗仙的仙气球中醒来,工整的跪在里面。她不敢开口说话,她从未看见沉默这样久的洞主。以前,洞主有心事,只要自己候在一旁,洞主一定会跟自己说出心中惆怅的。可这次,二十多天了,洞主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嘭!”罩着媚红的仙气球碎裂,媚红再次失去保障。
彦来君听到剧烈一声响,也只是无精打采道:“你走吧,这儿会融化掉你的魂魄。”
“不,洞主在哪,媚红就在哪。”
“走!”彦来君突然一声吼:“我叫你走!走啊!”
媚红被他吼得眼泪隐忍于眶,却倔强地嘴硬:“媚红以前是守护盘古的元丹,认了洞主为主子,就要誓死守着洞主。”
“好!不走是吧?那你就死在这,都死了最好!”
彦来君的话刚一说完,媚红再次绵软无力地倒下。他赶紧接住她,必须将她送出南极火海。想在这清净都不能。想救婳新,师宗仙连法器都不肯给他,更不能。甚感焦心、无奈、抱着媚红出了南极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