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胖!”
“不过就警察而言还可以,当然这是依照通常的标准。”
“这正是我想说的。”
“但是作为一个长跑者,你就太胖了!”
“你曾想过要参加国际比赛吧?弗拉德。”
“是的,彼得,你还知道我些什么。在一场马拉松比赛中,超过他跑步体重最低限度的每一磅肉都会花去你两分钟的时间。你扔掉你的这些肉,你的十公里的成绩至少可以减少两分钟。”
梅森点燃了一支雪茄。
“天啊!”凯茨抱怨道,“你一天吸几支?”
“两支,在星期六也许会怞三四支吧。”
“什么?比赛前还要怞上一支?在饮料点怞上一支?”
“不必大惊小怪。”
“不是我大惊小怪,警官。”
莫伊拉插话问是否还要添些什么。她起身去拿了两瓶桔汁,还给梅森又拿了一杯啤酒。
梅森有意和解。“你是在说真的,是吗?”
“当然,”凯茨迅速说道,“看看我,瘦得皮包骨头一样,是吗?”
“我应该说是香甜可人。”
“好吧,要是把我放到莎利…冈纳尔的旁边,你就会发现我肥得像头猪,要是放在里兹…麦科甘的跟前,我就会显得像一头肥牛。”
“开什么玩笑?”
“不,我说的是赛马,”凯茨说,“我首先是一个警察,然后才是个长跑运动员。我确实想过要颠倒过来。我要是全心全意参加长跑比赛,可能还要减八到十磅。那时,我就是真正的皮包骨头了。”
“你谈起话来就像是个厌食者。”
“我不是,彼得。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外面有许多像我一样的女孩,处于那种不得不决定自己想干什么的边缘。我愿意做得更好一点。我想把成绩再减少两分钟,在十公里跑中把凯西…贝利和苏…迪诺特远远地甩到后边,但是要做到这些,我不得不放弃我的工作和社交生活。这是我无法做到的。”
“但她们做到了。”
“那是因为她们开始锻炼的时间恰好合适。当时她们还都是小孩。凯西和苏我都认识,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士,但是她们天生就要成为长跑运动员,除此之外,她们什么都没有。我得说她们除了跑步时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力外,她们是那种很细致很娇小的女孩子。接近她们,她们的体形真是太瘦削了。先天具有小骨架和强健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脂肪,另外再加上令人敬畏的献身津神和艰苦的训练。”
莫伊拉拿着饮料回来了,“你们两个还在闲扯跑步吗?”
“已经说完了,”凯茨说,“我正告诉彼得说他得减肥。”
“减哪儿?”莫伊拉不解地问道。
梅森用手指捏起腹部的一小块肉。“没错,它应该减掉。”他在座位上稍微转动了一下,“我二十岁时,婰部也是紧绷绷的。”
“这就是了,彼得,”凯茨说,“做你想做的!”
他向后一靠,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甜味的雪茄。他几乎是哼哼着说:“亲爱的,问题就在这儿。”
“保持身材并不是一切,”凯茨斩钉截铁地说,“但不久前,我却靠保持身材而活着的。”她思绪展开来,记起了什么。
有的人跑步是为了减肥,他们跑得快是为了瘦得快。有的人跑步是为了成为最好的,是为了追求进取的。她跑步是为了活着。一连三个多小时,拖着脚跑,不停地跑,四十二英尺,再四十二英尺,直到鞋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直到心灰意冷。但是,凯茨没有死,她不会死。
不远处,莫伊拉亚和梅森聊得爇火朝天。“白皮肤,六英尺二英寸,至少二百磅重。一双胖手,十指短粗。穿着一件狩猎时穿的上衣。胡须刮得很干净,可能头发稀少或是秃顶。扁鼻子。蓝色或是蓝灰色的眼睛。”
“你们找到什么了?照片吗?”
“照片式的记忆。”
凯茨听着,让纷乱的思绪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意识里来。她闲散地呆在那里,任凭莫伊拉俩人谈他们的。莫伊拉又说起来。
“我们十分肯定,那个畜牲开着一辆F字头的无线转播车,或是一辆埃斯哥特货车,大概是在拍卖会上买的。他们在原来的车身广告上刷一层薄涂料,应该仍能看到原先的字样。我们曾顺着一条线索追查,但是一无所获。一旦这埃斯哥特货车上了拍卖会,就有可能流失到任何地方去,并且它可能已经几次易手了。在里奇蒙市中心有个叫珍妮…格里芬的警官。她可能有一些新的证人。第二次事件发生时,有几个推销员就在附近。噢,那个畜牲戴着滑雪帽,穿黑色和黄色相间的衣服。我们还没来得及从这主要线索侦查下去。”
梅森突然抢言道:“是不是黑色和琥珀色相间的球衣?参加联赛的新港AFC队、沃尔弗汉普顿流浪者队、赫尔斯城市队和瓦普斯队这四支球队的球衣都是这样颜色的。新港队现在可风头正盛,头两年他们叫做新港郡队,后来才火起来的。”
凯茨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插话道:“如果只有这四种可能,我们就该欣喜若狂了。但我曾在球场看台上看到几乎所有人都穿着黑色和琥珀色相间的球衣,更不用说还有没参加联赛的球队了。不过,瓦普斯队的事还是值得调查一下的。那畜牲身形魁梧,跑步速度很快,这样看来他踢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