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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事,装神弄鬼地吓人又是另一回事,性质一样程度大不同。

接下来的第二天夜里,刘菲又听到有人哼小调,还有“噔”、“噔”的响声,很清晰,但只是听到这些声音,大脑还处于昏睡状态,她认为是在作梦,没惦记,可是在上课的路上,那张被扔掉的双人合照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落到刘菲脚边,在李倩脑袋的位置上,有块墨绿色的污渍,把她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乍一看,就像个无头女鬼。刘菲有些发毛,她没敢碰,用脚把照片踢进路边的排水沟里。

就在昨天半夜,刘菲很清楚地听到了哼歌声和冲水声,跟李安民听到的一样,今早一睁开眼,刘菲被吓得魂不附体,因为她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脸——沾着水珠,像被煮熟般通红的脸!

她没躺在床上,而是打着赤脚站在卫生间里,直挺挺地面对着洗脸台的镜子,像刚出水的落汤鸡,浑身上下激灵透湿,双手还浸泡水池里,黏滑的发束有如水蛇般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上,而那张被扔掉的合照,就在满盆乌丝中载沉载浮。

刘菲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就算梦游,最后也都会回到床上,没有清醒时身在别处的先例,所以她在害怕过后,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李安民挟怨报复,利用夜行症做把戏整人。

李安民心说除了你之外还真没见过现实中有这么幼稚的,能遇上一个也是机缘,就问她:“你把香水放我包里,没事找茬,就是为了让我住不下去,你不愿跟人合住,是怕别人发现你会梦游?”那确实吓人又危险。

刘菲铿锵有力地落下一句话:“别想太多,我纯粹就是看你这种人不顺眼!”

李安民被噎得不轻,掠过这个不谈,又问:“听说你住三舍时除了李倩,还有一个舍友,后来转学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刘菲横了她一眼,习惯性地搓起手背:“没什么事,那女的是保送生,农村人,生活习惯很差,上厕所不关门不冲水,厕纸扔抽水马桶里,大姨妈来的时候,一池子红红的尿水,讲她,她还一副傲气样,不知道在傲什么,见过JP没见过这么JP的,有次李倩妈送西瓜到宿舍来,李倩也是好心,喊她一起吃,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在她老家西瓜都是用来喂猪的,是人都不吃,这不是在骂我们不是人吗?”

她越说越激动,手砸上桌子,满脸鄙夷,李安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她后来为什么转走?”

刘菲撇嘴说:“嫌这边费用高吧,早不知道干什么去的,还非要跑出来膈应人。”

李安民不跟她扯,只谈重点:“偷窃的事怎么说?是她偷你们谁的东西,还是你又不小心把什么盒子罐子放错地方了?”

刘菲瞪她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就是我捉弄她的又怎样了?玩玩而已,谁让她那么不识好歹,明明没那个份儿,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搞得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鼻孔镶头顶上,哼,我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谁知道她反应那么大,还跑去跳河明志,有必要吗?真是脑袋给门夹过了!”

李安民惊讶了:“跳河?”还有这事?

刘菲摆摆手,冷笑着说:“没死,被捞上来了,就是做个样子给人看呗,你是没瞧见那副要死要活的泼妇相,恶心死我了。”

李安民默默做深呼吸运动,轻声问:“那女孩是长头发?”

刘菲想都没想直接说:“没在意,是挺长的吧,她平时都不洗头。”顿了会儿,惊笑:“你不会以为头发丝什么的是那脑残在搞鬼吧,怎么可能,她早转校了!再说这房间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她要怎么进来?我倒还真希望是她干的!好歹她还算个人。喂!姓李的,你真有办法整治那些脏东西吧?”

李安民老实说:“不知道,没把握,我看你挺相信这些神啊鬼的,干脆换个宿舍怎么样?可能真是宿舍的问题。”

刘菲不鸟她,尽往阴暗面上揣度:“我走了好让你一个人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李安民跟她没法沟通,思来想去,从包里拿出铁盒,照着笔记上的做法,将桃木灰、硫磺粉和一种叫丹罗的红色沙晶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用黄符包成两个三角小包,一份让刘菲随身带着,一份塞进龙龟内胆里。记得在赵小薇家时,就是用类似的粉末驱散了鬼灵,而眼下这幅药还加了据说能封闭气孔的丹罗,笔记上说道士做法时常用丹罗来防止鬼上身,其中含有少量朱砂粉。

李安民开始回想叶卫军以前是怎么处理这类事情的,可是想到头疼脑裂也就只能想出个大概来,临阵关头,除了随机应变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熄灯前,刘菲难得主动,用四袋咖啡粉冲了两杯苦浓的黑咖啡给李安民提神醒脑,李安民没敢躺下,和衣靠在床头,连被子也没盖。刘菲倒是睡得很安稳,她说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晚上一到点就犯困,和阶段性嗜睡的症状很像。

如果叶卫军在旁边的话,肯定能从阴阳学说的角度推测出原因,但是李安民不行,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没有任何计划性可言。

担儿鬼05

熬到半夜一点多,李安民抱着膀子点头打盹,一阵低吟传来,她立刻警醒,打开台灯,朝对面望过去,就见刘菲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两眼圆瞪,眼神呆滞地直视正前方,她嘴巴紧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安民不敢出声,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吟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好像是从窗外飘进来的,还伴随着“噔”、“噔”的声响。

就在这时,刘菲起床了,她的身体就像由两块断开的夹板组成,下半身没动,上身直挺挺地弹坐起来,转身,两腿平伸在床板外,再缓缓屈腿,让脚底落地,这种机械式的动作正常人很难做得出来,挪动身体时,还能听到骨骼“咔啦咔啦”的钝响。

刘菲站起来,绷直上身,以僵硬的姿态走向卫生间,进去后没多久,卫生间里就传出流水声。李安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往那方走去。

到门口时,她惊见刘菲笔直地站在洗脸台前飞快地搓手,动作很大,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昏暗的镜灯映照出一张白如涂墙的面孔,镜子里竟然不是刘菲的脸!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孩。

李安民心里突突乱跳,咬紧下颌,再仔细一看,镜子里的影像,只有头是那个陌生女孩,而脖子以下的身体却仍是刘菲本人的,但是那颗人头与底下的身体明显不搭配,像是把一个人的头部跟另一具无头尸体拼凑起来,将脑袋强行插在断颈上,还没插对位置,那颗人头歪着,露出来的半截喉管与刘菲的颈项形成一个尖锐的凸角,好似脖子被硬生生扭断了似的。

李安民死死扒住门框,咽下口水,试图跟她沟通:“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颗人头的下颌剧烈颤动,嘴巴一张,从里面喷吐出大量黑色毛发,这是镜中的影像,黑发并没有穿透镜面,而是从水龙头里流出来,长长的发丝带着黏液,一缕一缕地盘旋在积水中。池子里的水位不断上涨,那些头发就跟着自来水漫溢出来,流到地下,淌得到处都是。

李安民按住龙龟,又问:“你是不是……以前跟刘菲住在同一间宿舍,后来转走的那个女生?”

镜中人歪着脑袋僵直地站立,转动浑浊的眼球,将瞳孔对向李安民的方向,嘴巴张着没动,嘶哑拔尖的嗓音却回荡在房间上空:“我没有偷东西,是她们害我,我没有偷她的东西,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声音中带着愤怒,不像是在对人说话,而像是一种潜藏在内心的呐喊,撕裂、极端,近乎歇斯底里,李安民连忙安抚道:“我相信,我相信你,我知道不是你拿的,大家都知道,是刘菲不好,那你发泄也发泄过了,刘菲她也吸取教训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我没有偷东西!她们害了我!大家都看不起我!不相信我!我没有偷她的东西,是她们害我,是她们害我,我要让她们跟我一样,全都跟我一样!”

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是碾磨沙砾发出的噪声,让李安民感到脑袋胀痛,她心里叫衰,住宿舍遇到个蛮不讲理的舍友,这会儿又冒出来个根本不听人话的未知物体,是她倒运还是这学校本来就极品扎堆?

李安民正打算再接再励,却见刘菲转过身,一步一顿地朝外走,每走一步,头都要跟着摇晃两下,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李安民退到床尾,想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没想到刘菲竟然爬到窗前的长桌上,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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