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哥,我们要怎么办啊?便宜都给程老司占去了,那老不修,肯定在村里安插了托儿。”李安民心里忿忿的,怀疑程老头能看出来石河英在装疯卖傻,所以才敢接生意,香寡妇是真痴呆,程老头清楚靠装神弄鬼那一套应付不来,就算给钱估计他也不会接。
“石河英那属于家务事,人家爱请巫师跟我们没关系。”叶卫军把李安民揽进怀里亲了亲。
“你打算怎么做?我说香寡妇的事。”李安民伸手戳叶卫军的胸肌,使劲戳。
“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早,你先睡,到时候我叫你。”叶卫军抓住李安民的小鸡爪子,低头吻她,本来打算嘴唇碰碰意思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缠绵的唇舌纠缠,李安民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叶卫军身上戳来捏去,叶卫军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吻着吻着就顺势把李安民推倒在床上,
【一阵哼哈过后】
考虑到夜里有事要办,叶卫军还是没敢上真枪实弹,继续用和缓的方式相互慰藉,直耗到李安民累睡着为止。
尸王谷游记06
睡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到十一点左右,叶卫军叫醒李安民,挎上他的黑皮包,老扛头正在门口等着,出了大屋后,三人直奔台口。
香寡妇住在废弃的老村寨里,上了台阶没几步路就看到一间不带院子的小石屋。
老扛头问:“要不要敲门?”
叶卫军摇头道:“先等会儿,看看有什么动静。”
于是三人就在离屋子不远的矮墙后歇了下来,夜晚的山里尤为阴森,四面树影重重,风声呼呼,不时有干叶子打着旋从眼前掠过,到处都是被拆得支离破碎地墙垣,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高一丛矮一丛的黑影,有如一只只静止的怪物。
李安民不自觉地往叶卫军身上靠去,等了约有一刻钟,从屋里传出幽幽的歌声,听不清歌词,但是歌声中带着哭腔,高一阵低一阵的,凄婉悲凉,让听歌的人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听见“吱呀”一响,门朝里拉开了,香寡妇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脸照得异常清晰。
李安民定睛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香寡妇那张脸居然是画出来的,好似在光滑的白面团上用墨笔勾画出眉眼和嘴巴,乍看下,好似戴了一张哀愁的面具,但是找不到面具和脸部的接缝,那就是香寡妇自己的脸。
老扛头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镇定,窃声道:“这脸有些像是虱婆哭丧面具,传说是草鬼在制蛊时戴的巫面,能防止蛊术反噬。”
叶卫军点点头,问李安民:“能看到什么?”
李安民虚着眼睛仔细瞧过去,发现香寡妇的背后隐约站着个白色的人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眼花,果然有个人:“有人站在后面,看不清楚,就是团白影子……就看到两手搭在她肩上,像在推着她走动。”
叶卫军轻道:“这不是落洞,应该是被附体了,先不急着打扰她,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风雪去了山花儿开,阿哥阿姐挂着红花来,把那炒面和雪当作醉人美酒……”
香寡妇一面哼歌一面往坡下走,叶卫军三人远远尾随在她身后,大约走了有四十分钟,来到村对面的大山脚下,这座山叫飞龙山,山势陡峭而急,香寡妇一个女人家却走得非常轻松,攀山爬坡如履平地。
“村长,你们村的女人怎都这么彪悍?”李安民爬得汗如雨下,哧哧的喘着粗气。
“咱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三岁光脚丫子到处跑,爬多自然就习惯了。”老扛头掀起衬衫擦汗。
再往上爬便进入一座郁郁葱葱的古柏林,香寡妇在树干间穿梭自如,叶卫军怕把人给跟丢了,让李安民拿挎包,背着她跑。
出了古柏林便至一处绝壁,离地三四丈的岩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这山壁与地面几成九十度垂直,香寡妇竟然能徒手攀援,动作利落得像尾猿猴,没多久就爬进了洞里。
老扛头拍大腿喝彩:“好身手!看不出香寡妇这么能,我可上不去。”
叶卫军把手电筒递给老扛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带小妹上去摸情况,等天亮后你拿木梯来接应我们,这山壁,爬上去之后恐怕下不来。”
老扛头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又道:“小伙子,我先给你提个醒头顶上这洞名叫飞龙洞,曾经是一个邪毒老草鬼的栖身处,兴许还留有蛊虫毒草的残迹,你们需得小心应付,千万不能大意。”
叶卫军都听在心里,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把李安民绑在身后,抽出凿山匕首,借助藤条和山壁凸起,灵巧地向上攀越,就在快爬到洞口时,香寡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堆小石块,拈着石块朝叶卫军身上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下去!不许上来——我又没得罪你们,干嘛要来找我麻烦!”她一边砸一边鸡猫子鬼叫,话语里还能听出委屈的腔调。
她扔的石子虽小,加上重力砸下来也着实够呛,有几个石子直接就砸在叶卫军的头脸部位,李安民急了,朝上面大叫:“别砸了!砸你妹呀!”话刚吼完,咚!一颗石子正中额心,她哎哟痛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