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瑞王抬起头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贤王,一脸幸灾乐祸,
看来想要搪塞过去,
没有那么容易。
眼见梁丞相跪在地上发抖的模样,贤王顿了顿,站起身朝咸宁帝行礼道,
“父皇息怒,此案牵扯甚广,江南道一带盘根错节,这御史陆之远又是关键之人,现已自戕,各种头绪凌乱,还需给一些时日。”
梁丞相可是贤王的外祖,
牵一发动全身,倘若梁丞相被处罚,那么势必影响到贤王在朝中的威望。
“哦~朕不是指派了一队人马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吗?”
咸宁帝盛怒,
要知道冷兵器时代,对于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盐务、铁务,尤其是盐务,可是朝廷的重要财源,
在大乾朝,盐铁只许朝廷垄断经营,还分设盐官和铁官进行管理,实行盐铁专卖,不允许任何富商大贾参与,
而江南道一带居然出现了私盐买卖,
这简直就是在朝廷钱袋子上捅窟窿!
“回父皇,此前安排梁丞相和四皇弟处理盐务一案,梁丞相负责事务,四皇弟负责卫戍。。。。。。本来已经抓到了关键人物,谁知,这陆之远居然上吊自杀,线索就此中断,否则早就彻查清楚,以正国法!”
咸宁帝淡淡的看着他,眼眸里盛着一派睥睨的冰冷。
“你的意思是雍王的失误,没有看顾好陆之远,导致他畏罪自杀,错失了机会,是吗?”
听完,
贤王眉头深锁,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随后抬起头,一派温润如玉、谦逊有礼模样。
“四皇弟才回上京,不懂政务,这是儿臣的失职。”
闻言,
瑞王抽了抽嘴角,不想听老二胡说八道,他朝江牧野投来同情的一眼,
小心,被这条二狗给咬了!
而江牧野却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丝毫没有被贤王的阴阳怪气给伤害到,他起身朝咸宁帝行礼,
“回禀父皇,陆之远畏罪自杀无关紧要,并不影响江南道私盐一案,儿臣请命继续追查下去!”
整个人虎踞龙行,鹰视狼顾,霸气逼人,
丝毫没有被坐在龙椅上的咸宁帝压住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