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一句,就生气了,你真爱耍小性子,这时说些也就吧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这么不稳重!”奶娘指着禾儿,严厉的训斥了几声。
禾儿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应了一声,没有回嘴。
室内一时十分寂静,只听得见安氏逗弄婴儿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室中的寂静,来人身着素色缎子,没有太多的花纹,只是在衣领袖子处绣了竹子的纹样。
“夫君怎么来了,今日老爷当上了举人,同窗好友今日大概会来拜访,夫君怎么不在前堂接待着。”安氏抬头看向来人,微笑道。
安比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良久才让下人退下去,随即屋中便只剩下安氏和他二人。
“我的形象中,安氏并非是这样的人!”安比槐的声音低沉,好似只是闲谈几句,眉眼中带着平淡,没有流露出半点心意。
安氏笑了笑,垂头看着婴儿,“在我的印象中,安比槐也没有这般才能!”
安比槐嗤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我本就不是他!你呢?秦清。”
安氏看着婴儿透彻的眼眸,心里满满的是怜惜,“我自然也不是安氏,是不是该叫夫君安玉,而不是安比槐。”
安比槐看着安氏哈哈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我们的秦大军师竟变成了一个女人。”
安氏脸上微微一僵,脸色也在一瞬间变黑了。
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咬着牙扯出一个微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们的安大才子竟也成为一个无德无才的举人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笑得十分开心的安比槐也僵了僵,敛下了自己脸上的笑意,“秦大军师还是喜欢戳别人的痛脚。”
“不用再叫我秦大军师了!我现在只是寻常夫人。”安氏拢了拢襁褓,淡淡道。“要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那是自然,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看看我们的孩子!”安比槐转眼便笑了起来,凑了过来,逗着着孩子笑起来。
康熙四十五年,安比槐通过殿试,金榜题名,头榜状元。
康熙四十六年,安比槐任知府一职。
康熙五十年,因安比槐有工巧之才,帝王过蒙提拔,命其进京,赐封为正五品郎中,其妻被封为宜人。
“陵容,来让爹爹抱抱!”安府院中,众仆人低眉垂眼不敢说话,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爷对着小姐犯花痴,老爷也真是不长记性,昨日便是因为惹恼了小姐,夫人才让老爷睡了一晚书房,今日又记吃不记打,又来惹小姐。
“爹爹,你又来欺负姐姐!”正当安比槐快抱上自己可爱的女儿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安比槐的动作,垂首一看,真是安比槐最小的儿子——安靖宇,只见他双手插腰,一脸严肃的看着安比槐,理直气壮道。
“靖宇,你怎么又在这里,今日难道不用读书了吗?”安比槐收敛下满脸的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训斥道。
“今日,夫子有事,便让我自己看书!靖宇半点不受影响,仍是固执的站在了陵容的身前,不让安比槐向前再进一步。
安比槐无奈,只得柔声哄着一脸严肃的儿子,“靖宇乖,爹爹只是因为姐姐可爱,所以想要抱抱姐姐!”
“你以为你儿子那么笨吗?”正当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正是全府上下安老爷最害怕的人——安夫人,只见一身宝蓝湘绣旗袍,绣莲叶莲花纹样,在这炎炎夏日,倒是十分清爽。安夫人将近三十,但是颜色却仍显娇嫩,气质上佳,美貌逼人。
站在她身旁的小女孩,便是安家的大小姐——安陵蓉,她着一身淡蓝色旗袍,神色眉眼间与安夫人有五成相似,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耍宝的父亲。
一旁的下人不觉在心中赞道:不愧是安府的大小姐,这气质和样貌可是压倒了不少大家闺秀啊!
“夫人,怎能在孩子面前这样说我,落我面子!”安比槐委屈的看着安氏,小声抱怨道。
“老爷仍觉着你在孩子面前,还有面子吗?”安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淡然道。
听完她这句话,安比槐面上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诺诺不得语。
“老爷没事,也不会来我这里,有什么是先进来说吧!”安氏斜斜的看了安比槐一眼,姿态神色甚是妩媚,看酥软了安比槐的半个身子。
安氏不管眼中略带痴迷的安比槐,只是看向身边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会意,点了点头,便引着众人退下。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安比槐、安氏、陵容、靖宇四人,安比槐绕过靖宇向前走了几步,扶着安氏坐到了软塌之上,小声训斥道,“你有了身孕,怎么不多加休息,整日看书劳神。”
安氏一听,面露怒气,芊芊素手在安比槐腰间狠狠一掐,安比槐脸上不显,但却是强忍着痛,安氏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掐得。
随即,手上便大力了些,将原本倚着他的安氏,搂进了怀中,安氏微微挣扎,却因为女子力气小,并未能挣开他的手。几次试探之后,安氏也觉得身体困乏,索性便靠着他坐下。
一旁的陵容二人也懒得看他们一番打情骂俏,靖宇甚至看着安比槐翻了一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入京
“说吧!今个有什么事?”安氏倚着安比槐,微闭着眼睛,任他揉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