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寒假,程轻轻在学校碰见邹若灵,两个班正好都在室内上体育课,同桌扯扯她,羡慕说:高中部的校花诶,走走走,咱们走近点看看。
程轻轻不太想去,她在人群里找哥哥的身影,高三能有体育课太过难得,她好久没看到哥哥打球了,便说:还是不看了,哪有人跟着别人去厕所的。
同桌摇着她的胳膊,说:就当陪我嘛,走。你哥他们几个好像过去了,说不定男生躲在一起会抽烟。
抽烟?
程轻轻眉毛一拧,走。
邹若灵去的不是厕所,而是教学楼后方。程轻轻对邹若灵的动向不感兴趣,支着脑袋看有没有聚众抽烟的高三党。同桌突然一句我去。
怎么了?程轻轻顺着她视线看去。
你看校花嘴巴是不是肿的,天。
看到了。
校花是不是刚和人激吻过?
程轻轻费解:你怎么知道?
这么明显,说不定她脖子上还有草莓印呢,小笨蛋。同桌捂住肚子,说:你等我会,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程轻轻瞬间恍然大悟,所谓的草莓印,就是吻痕。那她上次,还
难怪哥哥要打人。
那哥哥怎么知道草莓印就是吻痕?
她张望四周,转角其后走出她的哥哥,隔得不远,她清晰看到哥哥破掉的唇角。
熊猫不知从哪跳出来,一把搂住程澈的肩,讶然说:我去,你俩要不要这么生猛?
程澈推开他的手,擦擦唇角,脸色浅淡,你最近,是不是嫌活得时间太长?
俩人逐渐走远,熊猫不知在说什么,程澈指指他,而后指指体育馆。俩人同时转头,和程轻轻直愣愣的视线撞在一处。
程澈脸色柔和下来,返身走回,你来这儿干嘛,外套怎么没穿?
程轻轻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她脑袋里空白一片,并不生气,也不难受。只是感觉脚步不听使唤,想要退缩。
熊猫欲言又止,暗示程澈:轻轻是不是?
程澈拿肘顶他。
轻轻!同桌从厕所冲出来,看到程澈和熊猫,礼貌问好。
程澈点点头,秋风瑟瑟,吹得人脊骨一抖,他拍拍程轻轻的脑袋,说:快回去,别吹感冒了。
程轻轻神游似地跟着同桌走,甚至还扬起笑脸对身后的俩人挥挥手。
体育老师正在集合,最后一堂课,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程轻轻抱着外套站在队伍里,不着边际的想,她好像快要生日了呢。
每年的生日蜡烛,她都小心地收在盒子里,积攒了这么久,突然不知道许什么愿望更好。
俩人最近都一块回家,今天也是。程澈发现她的沉默,几次提起话题,她也不搭话,也不闹他,说什么都随意的样子。
程澈有些无从下手,吃饭时,说:我和邹若灵没讲话,真的,轻轻。
程轻轻点头,说:我知道的,哥哥。
程澈颔首,放下心来。
洗完澡出来,卧室床尾多了个人。程轻轻抱膝坐在这那儿,面前整齐放着她积攒的所有蜡烛。程澈揉揉她的头发,问:怎么把这些拿出来了?
程轻轻仰起脸,乖巧说:哥哥,我要用它们许愿,你肯定做得到。
行,程澈坐下,说吧。
程轻轻拢起一把蜡烛,放在他手掌心,说:我想要哥哥亲我。
程澈微怔,很快反应过来,爽快在她发顶亲了亲,好了。
不是,程轻轻跪立起来,和他平视,指尖点点自己的的嘴唇,认真说,是这里,哥哥还,她低下声音,却异常坚定,还要用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