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说明白点。"
安抚住有些激动的鲁王,朱由校示意骆思恭不要再卖关子了。
"皇上,经过锦衣卫查明,泰兴王朱寿镛才是此次叛乱的幕后黑手。白莲教叛军所拥有的制式铠甲也是通过泰兴王的门路而流入了兖州。"
"臣等在兖州知府衙门处,查获了大量兖州知府与白莲教教首徐鸿儒的书信往来。甚至在泰兴王府内查获了尚未来得及销毁的,泰兴王与徐鸿儒往来的书信。"
骆思恭简单的一句话,揭开了此次叛乱的谜底。
解释了数量众多的制式铠甲,是如何流入兖州府的。
鲁王朱寿鋐听到此话,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的胞弟居然是此次叛军的幕后黑手。
他有心想为自己的胞弟争辩两句,虽然平素没有往来,但终归是一母同胞。可是还未等到他开口,便想到刚刚骆思恭曾言明,泰兴王将妄图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他便熄了这份心。
"制式铠甲的源头呢?查到了吗?"
"泰兴王交代了吗?"
朱由校并没有满足这个答案,一个泰兴王远远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泰兴王一口咬死,此事与他无关。"
"虽然没有切实的答案,但是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南京。。。"
听到这里,朱由校不由得阵阵冷笑,都到了这份上这泰兴王居然还不老实交代。显然是还抱有幻想,希望真正的幕后黑手能伸出援手。
"皇上,碍于皇明祖训,锦衣卫也无能为力,但是至少泰兴王与白莲教起义脱不开关系。"
骆思恭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声音中有些许苦涩。
明太祖朱元璋规定了,宗室藩王享受卓越的地位,即便是犯罪了也不能用刑。
"无妨,朕会一个个收拾。"
朱由校轻吐一口气,声音中的杀意充斥着整个暖阁。
"皇上,鲁王府出了这等乱臣贼子,本王有失察之责,臣请削去鲁王府封爵,以儆效尤。"
正当朱由校暗自沉思的时候,有些肥胖的鲁王重新跪倒在了地上,向朱由校进言。
"鲁王此言严重了,你也听到了,此事与鲁王府无关。"
朱由校扭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向鲁王朱寿鋐说道。
看到朱由校脸上的笑容,鲁王朱寿鋐有些肿大的身躯微微一颤。
"臣请削去鲁王府封爵。"
朱寿鋐没有理会朱由校,只是一味的重复着。
这也是他进宫之前,老太监刘和向他叮嘱的。
瞧着朱寿鋐认真的样子,朱由校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位有些肥硕的亲王,莫非此前是他小瞧了这位鲁王爷,鲁王此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虎?
毕竟此事与鲁王府无关,鲁王又自请削爵,倒是让他不好借此事大肆追究了,毕竟依着他的念头,是打算将鲁王府整个连根拔起的。
"鲁王言重了,朕不是那薄恩寡情之人。此事与鲁王府无关,不至于此。"
听到此话,鲁王并未有任何放松,反而依旧是十分认真的说道:"皇上,不重罚不足以震慑诸王,臣请削爵。"
此时暖阁内的鲁王,俨然是一副贤王模样,一心在为朱由校考虑。
"皇叔祖,朕说了此事与鲁王府无关,不至于此。"
朱由校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也是第一次起鲁王为皇叔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