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所指的位置,不仅多了两条血纹,而且纹理狭长,几乎从整块古玉斜斜划过。
贺渊接过玉攥在手里。
那上面隐隐有种力量传过来,鼓噪着心口也跟着怦怦直跳,他稍稍松开手,这种感觉又马上减弱了很多。
换了旁人,恐怕就不是心跳加快这么简单了。
“这块玉的材料跟地下古城的那十二尊石像是一样的。”
贺渊冷冷说完,拿着玉走到阳台外面,远远抛了出去,才又回来。
“那块玉上面的纹路,会不会是有什么寓意的?”
“这不是个好东西。”
萧阑还想说什么,电话声响起。
他看了一下时钟,夜里刚过三点,此刻万籁俱寂,电话铃声倍显刺耳。
在贺渊这里,别说晚上,就连白天也很少有电话响,就算有,也都是慕名来询问风水八字的事情,贺渊的脾气古怪在行内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敢在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打扰。
电话声响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挂掉的意思,贺渊这才接起电话。
“请问是贺府吗?”
“我是。”
“您好,久仰大名,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叫石井阳一。”来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却执意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更显得有点怪腔怪调。
“说事情。”贺渊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热情起来。
那人似乎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不知道贺先生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贺渊冷冷道,挂了电话。
“是谁啊?”萧阑打了哈欠。
“骚扰电话。”
“喔。”萧阑揉着眼睛躺下,没一会儿突然嘿嘿一笑:“不对啊小黑,我听见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没想到你早就有这种兴趣了,还装大尾巴狼呢?你别害羞嘛,咱俩谁跟谁啊,男人嘛,男人有点需求是正常的,你以前多久一次啊,不会都是自己解决的吧,我跟你说,男人憋久了会不正常的,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纾解,孔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可见这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不要刻意压抑……”
贺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让这种人到自己家住,还躺在自己床上。
眼前这副情景,生动地告诉了他,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
贺渊进房间的时候,萧阑还沉沉睡着,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神色恬静,唇角还微微勾起,气息均匀绵长,耳朵被头发掩着,被子滑落到肩膀下面,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后半夜他睡得很踏实,甚至没有察觉贺渊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贺渊走过去,正要给他盖上被子。
枕头下传来微弱的喵呜一声,一个毛绒绒的猫头钻了出来。
它瞧瞧贺渊,又看看萧阑,兴奋地伸出前爪朝后者的额头按去。
快起床来陪我玩!
爪子伸到一半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