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平房不远处一座大杂院里的厢房里,苏文栋和魏轰两个人站在窗边,看着孙德胜目送了高亮的小轿车离开,随后这个胖子回到了平房当中。
看到了孙德胜回去之后,魏轰一把揪住了苏文栋的衣服领子,说道:“刚才你听到他们的话了……为什么邵家女人在北凉?你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你的人会在北凉下手?你自己说的是大西北……”苏文栋看了魏轰一眼之后,他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巧,邵家的女孩跟着学校去西北助学,偏偏就被你的人盯上了……”
“你害死我了,算了,那件法器我不要了……”魏轰气的有些哆嗦,他一扭脸,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要法器,吴勉就会放过你吗?”苏文栋反手抓住了魏轰的衣袖,随后他继续说道:“已经这样了,吴勉不得罪也得罪了……好在邵家的女孩没事,反正你也要出国,才能拿到那件法器……出去躲躲吧,什么时候吴勉淡忘了这件事,你再回来……”
不得罪也得罪了,这几个字让魏轰又犹豫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对着苏文栋说道:“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事情真的牵扯到我,你又见死不救的话。我就自首到吴勉面前,把你们私下结盟的事情告诉他……我想吴勉会很乐意的送归不归一个人情,说不定因为这件事,他们俩的关系还能改善改善……”
“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苏文栋按住了魏轰之后,转头看着小平房,说道:“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查这里了,这里是三个月之前租出去的……房东没有问题,租房子的是东风机床厂的车间主任,说是他亲戚来首都治病,租给他亲戚的……
房子租下来的当天,这里就安装了电话。这里整条胡同,也只有最前面的杂货铺安装了一部电话。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一间房里,竟然会安装了电话……
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叫做赵仲年,不久之前他带着老婆和几个徒弟一起过来的。中午的时候,他们这里好像是出事了,出去了六七个徒弟,结果只有一个姓张的弟子回来。还把民调局的高亮、孙德胜和车前子一起带回来了……”
“桂申、桂申哪去了?找不到他,我们不是一样没用吗?”魏轰冷冷的看了苏文栋一眼,随后他继续说道:“用你们泗水集团的力量去找啊,桂申还能凭空消失吗?找到了桂申,你才有回到归不归身边的资本,这个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魏轰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冲了一点。他深吸了口气之后,找了岔开的话题,说道:“这个桂申什么来历?说是归不归的亲信吧,他却没有进总裁、懂事的当中。说他不重要吧?这次归不归又指名点姓的要他来负责国内的全部生意……”
“外面都在传他是归不归的私生子,其实他们都猜错了……”苏文栋眼睛盯着对面的平房,嘴里继续说道:“归不归曾经亲口和我说过,桂申是他的后代子孙。当年归不归曾经有过两个叫做归莱、归区的后代,桂申就是归区这一支的后裔。
当年桂申在海外也是穷的快混不下去了,他妈妈就用自己祖传的归家信物换钱。毕竟是两千多年的玩意儿,信物卖了一百多万。后来信物到了归不归手里,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家的东西。
归不归找到了桂申家,花钱把桂申养大的,后来又把他招到了泗水集团。桂申没有什么学历,却一进集团就是高管,这次又直接接管了国内的事务。所以才有人传说他是归不归的私生子……”
苏文栋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的平房开门,回来不久的柴老虎再次从这里走了出去,这次一起走出去的,还有一个半大老头子。
只不过这个半大老头子的裤子有些不合身,看着肥肥大大的,好像不是他的裤子一样。他们爷俩在孙德胜的陪同下,向着二路汽车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看着一个穿着秋裤的彪形大汉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两个人便对视了一眼,魏轰对着苏文栋说道:“你猜猜看,他们干什么去了?”
“找桂申去了……”苏文栋回答了一句之后,他继续说道:“北凉出事连累了金陵邵家,民调局的高亮都赶过去了,这个叫做孙德胜的人却依旧等候在这里,不是为了桂申还能是为了什么?
弄不好归不归已经联络了民调局,请他们无比要找到桂申。毕竟桂申对归不归来说,就好像邵家女人对吴勉。民调局不敢怠慢的……”
魏轰看了一眼苏文栋,说道:“你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打算追过去吗?说不定桂申就在胡同口。我们出门就看到了……”
“再等等……”苏文栋冷静的可怕,他摇了摇头,说道:“民调局只来了一辆车,就算找到了桂申,也只能先回来,在家里打电话让民调局的人来接他们……”
魏轰也不敢轻易出门,让民调局的人记住他这张脸。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苏文栋的话,在原地等着。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在天色慢慢黑下来的时候,胡同口突然热闹了起来,就见好几个人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