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睿非常怀疑他的话。“可是……”
“再见。”
话音方落,门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李宗睿在心底庆幸自己反射神经训练得不错,闪得够快,要不然,这门板大概已经把他的鼻子给撞扁了。
回到房间,罗可茵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发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刚刚那是……咦?!”养眼半裸男在眼前出现,罗可茵狠吃了一惊。她瞪大眼,花了好半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是了,昨晚接近半夜,席承岳突然冒着雨出现在她住处门外。一见到她,就露出动人心魄的微笑,即使淋湿了,一身狼狈,却还是那么好看。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偶尔会开车下来看她,但事务所实习工作很忙,总是行色匆匆,从来没办法待到太晚;像这样半夜出现,是第一遭。
“我拿到了。”他简单地说。
罗可茵马上听懂了。席承岳准备出国深造,已经申请了几间名校的LLM,也就是法学硕士学位,甚至有计划要继续读博士JD学位。他申请的全部是顶尖名校,像哈佛,耶鲁,史丹佛等等,竞争之激烈不在话下。但,学长毕竟是学长,真的拿到了入学许可。
“学长,恭喜你。”罗可茵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为他高兴。“是拿到哪一间的许可呢?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拥入湿答答的怀中。潮湿的吻封住了她的问句,昏眩中,她感受到他强烈的兴奋与激动,甚至直接感受到他胸腔传过来的鼓动。
她在他的热吻中融化,像是要成为他脚边的水滴一样,化成一摊。
所以她很晚才睡,因为被熊熊烈水烧干了。不能说是完全美妙的初次,但,那种身心都交出去,毫无保留的贴近一个男人的陌生感觉,实在太令人脸红心跳。
黑夜里翻腾的潮浪至天明已经退去。面对着席承岳,罗可茵只觉得自己皮肤不白,应该不会太明显——
席承岳弯腰,微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整个人都发红了。害羞什么?”
这还用问吗?罗可茵半个字都答不上来,只能神经质地傻笑着,试图赶快转移话题,“呵呵……刚刚,是,是宗睿学长吗?他有什么事?”
席承岳还是微笑着,不过,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你常让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随便就跑上来找你?”他和蔼地问,不过口气已经开始转冷。
“学长喝醉了?”罗可茵很讶异。
“我哪有喝醉?我可是清醒得很。”说完席承岳才恍然。“你是说李宗睿?他怎么会是你学长?”
“宗睿重考过,而且因为重修,一直没毕业,虽然跟我同届,但其实大我至少三岁……”越说,席承岳脸色越凝重,罗可茵的话最后变成嗫嚅,不敢继续。
沉默半晌,席承岳才闷闷地说,“不要随便叫别人学长。”
罗可茵咬出下唇,想笑又不敢笑。事实上,罗可茵有很多很多学长,也都相处甚欢,她又是有礼貌的学妹,学长这称呼,可说一天到晚挂在嘴边。
但还是别说好了,因为,最特殊的学长,只有一个。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傻笑了一阵子,她傻乎乎地问:“学长,那我们早餐吃什么?”肚子都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你最想吃什么?”
“蛋饼。”那是她最爱的早餐。不过,看席承岳的脸又黑了几分,她聪明地立刻改口:“什么都好。学长,看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吃。”
“真乖。”亲一个做奖赏。
结果一吻又是难分难舍,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明明下午还有事,该启程回台北了,结果,席承岳还是留恋着,舍不得离开。
“怎么办?真不想走。”他抵着她的额,半正经半玩笑地逗她:“带你一起回台北,好不好。”
“不行呀,我明天还要上课。”她直觉地回答。
“不要上了,就跟我走吧,我们私奔去。”
“啊?”她大吃一惊,随即醒悟。“学长,你又在开玩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