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天行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
“我还是决定报省大。”蕾蕾的脸上浮现出清丽的光彩,“我知道你一直想过正常的生活,既然你没办法读完大学,那我来帮你读完。”
“……可我身边会比较危险。”易天行感动的结结巴巴。
“所以你要变强啊。”蕾蕾用手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胸膛,“变到强大到足够保护我,要知道,这可是所有女生的梦想。”
易天行欢天喜地叹着气:“怎么和师傅老人家的要求一样?压力很大,压力很大亚。”
召唤旅客进站的喇叭响了起来,分离的时刻也到了。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伤感,毕竟过几天又要见面,而且两人虽然没有明言,但心底都许了将来要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的大愿望……
送蕾蕾上了火车,易天行转身便去了售票厅,他本来不想再麻烦鹏飞工贸的伙计们帮忙买票,想排队给自己买一张回高阳县城的火车票,哪料到售票大厅里竟是人山人海,肉肉相叠,亏他还是个有金刚不坏之身,龙象之力的家伙,也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他后怕地苦笑了下,便往站外走去。
但只走了几十米,便发现今天自己的四周有些异常。
——因为没有票贩子上来问他要不要票。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他缓缓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家伙。
从武当山下来后,他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行事风格也越来越直接,连省城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敢直接逮回归元寺,这时候更不会疑心不前。他直直走到一个家伙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自然地问道:
“兄弟,你是干嘛的?”
像他这样没礼貌的问话,如果放在龙蛇混杂的火车站里,确实是有找打的嫌疑,但不知为何,那个人看见他走了过来,脸色一下就白了,等易天行轻轻拍他的肩膀时,吓得一腿软险些摔倒在地下。
易天行拉住他,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一卖票的,您别……”原来是个票贩子。
易天行气极反笑:“你说话别抖成不?既然是票贩子,为什么看见我了不来问我去哪儿?问我要不要票?”
这话问的是真没什么道理,哪有强逼着黄牛党做生意的人?
那票贩子也是无可奈何,求饶道:“您堂堂古家三少爷,何必为难咱们这些小的?您要去哪儿,不得有手下抢着送票?我也平时也就倒倒票,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妻儿无数,您就别放了我吧。”
“你认识我?”易天行真的有些诧异,像妻儿无数这种无逻辑话也就不去管它。
“省城里混的人,谁不认识您呢?”票贩子苦着脸道。他心里想着,就您最近在省城江湖的风头,咱们这些跑边路的,敢不认识您吗?何况江湖传说中,您一个人儿就把那些大佬们都不知道弄哪儿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江湖上乱成了一锅沸粥,谁不人人自危?上面的大哥怕死,早就给了照片,千叮咛万嘱咐,说看见你就得滚出五百米外去……我是没有跑到五百米外,那不是来不及嘛。
“名人的烦恼啊!”
易天行摸了摸脑袋感叹着,耸耸肩便往车站下的台阶走去。
这一动,原本在四周面色紧张的票贩子们都吓了一跳,在拥挤的人群里立马显出身形来。
他看见这场景,禁不住苦笑了起来。
“您……这时候……有空吗?”
身后有人喊住了他,声音显得有些怯懦,有些紧张。他回过身来,发现不是先前的票贩子,而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男孩子梳了一个郭富城的“砍头”,眼睛里看着他露出几丝紧张,几丝无措,还有那么一丝极渺微的恨意。
易天行眯着眼睛,在这男孩子的脸上看了半晌,想起来这孩子是谁,这是老邢的儿子,那天夜里在文武街四十号的复式结构楼中想打自己一枪的小家伙。
“有空,你想说什么?”易天行摊摊手,有趣地看着这个孩子。
其实他自己也还是个大孩子,只不过这一点被他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忘记了。
火车站周围一直是老邢的地盘,什么倒票之类,都是他一手理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