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的话,对大人和孩子来说都不好。
姚锦凤现在的年纪倒是正好,不算太早也不算迟。
秦烈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你还太小了……”
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小冬服用汤药的事情秦烈是知道的,他也表示赞同,还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被小冬捶了一记。
“真有点儿等不及了。”
平时还不觉得,再说两年并不是一个漫长的期限。秦烈也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瓜熟蒂落的时节到来。
可是今天李万河那副幸福过头的傻相把他给刺激着了。
一个孩子……一个与他和小冬血脉的延缓,不论是男是女,他都会欣喜而期待。他要做一个最好的父亲,给他们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冬睡意朦胧,模模糊糊地想,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太寂寞了。秦烈自幼孤苦,还没出生就失去了父亲,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对家庭和亲情的渴望如此强烈。
这桩喜事让宅子里上上下下都笑声不断,姚锦凤他们不必说了,下人们因为得了李长河的厚赏,也是干劲儿十足。小冬笑着说,幸好李长河他们一个月后就是要走的,不然的话,只怕宅子里大多数的人心都要姓李了。
姚锦凤高兴过后,就要面对种种限制禁今。高底绣鞋是不能穿了,紧束的裙装也都被收了起来,许多忌讳的食物不能吃,连剪子和针都不让拿。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几天下来就把她憋得嗷嗷叫。小冬百般安慰开解,李长
河更是鞍前马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想法儿替她解闷让她开心。
“对了,不如咱们叫人来唱曲?”姚锦凤剥开一枚葡萄填进嘴里:“那个秦女唱的曲,找到现在也忘不了。她现在还在教坊么?”
小冬噎了一下。
“他已经不在教坊了。”小冬在肚里补一句,他现在就在安王府。
张子千的身世坎坷,他曾男扮女装在教坊唱曲的事情也十分隐密。正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女子,所以尽管扮作女红妆,可是歌喉,气韵都显得那样与众不同,成就了他曾经教坊第一的美名。在他之后,不管是他带的那个师妹四姑娘还是他的小徒弟,无论是功名还是名气都无法超越他。即使学到了他的唱腔歌艺,也学不来他与众不同的仪表和气度。
“也不是非得秦女不可,召个琴师来弹曲给你听?”
“不要。”姚锦凤一挥手:“那个我从小就不喜欢,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直想睡觉。”
“听听琴声也没有坏处。”现代还讲究胎教音乐呢。
“那你弹给我听吧,不用找外人。”
小冬笑着摇手:“不成不成,我都多久没摸过了,学的那点儿本事早就还给师傅了。”
“嗳,又没有旁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小冬心道,要不为了看笑话好解闷,干嘛撺掇着非让她弹琴不可?
天大地大,有身孕的人最大。连李长河都投过恳求的目光来,秦氏也笑着说:“又没有外人,你就弹弹呗。”
“好吧,我记得家里有琴。”
小冬的陪嫁中是有琴的,而且还巧,这琴的音也是刚调过不久的。
小冬换了衣裳,命人点一炉香,净了手,弹了一曲清平调。
水边的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