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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这天早晨，乐山等了大半天，不见曼图亚出来，就来到曼图亚的树洞看个究竟。

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交代亚非利加洲的巨衫树呢。因为亚细亚洲也有这种参天大树，名字就叫做巨衫，所以我们给生长在这里的树木换个名字，叫它千年衫。千年衫的数龄很长，他们的确可以生长千年以上的时间。它长得很高很粗壮，它的高度可以达到一百个莫瑞亚人那么高，粗壮得二十个莫瑞亚人才能环抱住一棵成年的千年衫。一粒千年衫的种子，想在森林深处发芽成长，可能要等上一二百年，因为森林深处的地面终年不见阳光。千年衫的树冠层太庞大了，他们联合起来阻挡了全部的阳光。要等到一棵巨树死去、枯萎、倒下，阳光才能从这偶尔出现的空隙中漏入林地深处，千年衫的种子才能依靠这可怜的阳光获得能量，才能发芽、成长。

一部分莫瑞亚人已经住上了千年衫树洞，可是大多数的人还住在林地的边缘的露天地上。千年衫的树干十分密实坚硬，加上工具有限，所以树洞的挖掘工作进展缓慢。

曼图亚是因为要在潮湿的地方培育菌类，才住进最靠近林地深处的树洞里。

乐山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曼图亚在发呆。他傻傻地坐在一株枯萎的菌类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有些吓人。

“曼图亚，曼图亚。”乐山轻轻地喊了两声，不见曼图亚回答，乐山又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

曼图亚这才回过神来，对乐山挥挥手。

“怎么了？”乐山关心地问到。

“这种菌类死了。”曼图亚无精打采地说。

“……”

“这种菌类是用来控制奴隶的暴躁情绪的，在坑洞里，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我的儿子为了这种菌类……”曼图亚说到这里，哽咽了。

好一会，他又艰难地说：“我的儿子阿芒斯，为了抢救这种菌类，被埋在了坑洞的最下面，可是，这些菌类在离开坑洞以后，全部枯萎了。阿芒斯的死根本没有意义。”

乐山一直默默地听着新朋友的倾诉。等曼图亚全说完了，乐山紧紧拥抱住这个中年丧子的男人，给他力量，给他熬过难关的力量。

等到曼图亚好受一些了，乐山才拿起竞天霆口中所谓的“武器”，已经枯萎死去的“武器”，仔细观察。

“曼图亚，先别急着伤心，也别太早下结论。这东西也许还有救，看……”

曼图亚听乐山这么一说，打起精神，仔细检查了枯萎的菌株。

“看，所有的菌株在枯萎前，都释放了孢子。这就是希望，他们的生命力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脆弱。现在它们的枯萎并不代表它们已经灭绝，只是环境变得不适合它们了。所以它们留下了适应能力更强的孢子，等到气候环境变得适宜它们生长时，它们还会重生的。”乐山解释到。

曼图亚看着乐山手中的“希望”，再一次，泪水沁满了双眼。

第二十五节　走上绝路的卢瑟

有了曼图亚和乐山提供的铜制工具，卢瑟和乐意的狩猎工作进展得越来越顺利。今天他们还捕捉到了一只巨大的热血动物，卢瑟还不知道，这种热血动物是第四纪中最大的陆生动物——非洲象的后裔。

西亚纪的非洲象进化出了两个亚种，一种是卢瑟捕捉的这种个头更大，更强壮的宏象，宏象的个头有非洲象的三倍大小，重达二十吨。另一种是仅有非洲象四分之一大小的乳齿象，它们不仅个头变小了，连象牙都变得短小了许多。

为了这个足够几万人分食的猎物，有两个莫瑞亚男人付出了生命，其中一人是加莫林的堂弟。

当他们的尸体被抬回林地时，他们的亲人伤心不已。加莫林的反应最为强烈，他失声痛哭：“我们的种族已经人支凋零，不应该为了一点点荤腥而不顾及子民的生命，如果狩猎必须要有人牺牲，我们宁可只吃菌类和素食。”

原住莫瑞亚人的情绪被点燃了，他们开始抱怨卢瑟的莽撞。

如果不是迪亚哥国王出面帮卢瑟解围，后果将不堪设想。最后，国王决定：“我们放弃食用肉类，继续以菌类为主要食物，在新环境中，新的食用菌种不能完全满足的情况下，可以食用植物的果实。”

比卢瑟还要沮丧的是乐意，只有他知道，为了猎获这只宏象，卢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当卢瑟说出莫瑞亚人的人口数量一直在下降后，乐意才明白为什么死两个人就能让莫瑞亚人群情激愤。

就这样，狩猎队变成了采摘队。每天，卢瑟和乐意都要走许多的路，爬许多的树，才能采摘到足够养活几万人的野果。

由于乐意对亚非利加洲的野生果实并不十分了解；由于卢瑟才从地下走出来，对地面上的危险一无所知；由于采摘量增加、采摘队伍的扩大，采摘到的果实得不到很好的筛选，又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刚成年的莫瑞亚小孩吃了卢瑟给他的野果子后，中毒身亡了。

再一次，卢瑟成了众矢之的。

乐意为卢瑟遭到的不公平待遇闷闷不乐，孔儒却觉得时机到了。

玛雅和卢瑟来到莫瑞亚坑洞。走出坑洞，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家园是依山而建的，逃生大门就坐落在山脚下。现在逃生大门打开着，他们两只直直地走勒令进去。坐在莫瑞亚坑洞的最上层的水边，看着已经充满河水的家，两人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