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也害怕。一下子两个最亲近的人。不敢想。”
“我。当时大脑是空空的,只是告诉自己等。一直等。”
“天灾。和你没关系,别多想。”
“也太巧了。好像在等我们。”
“真是那样,我该把你俩都留下。那儿都不许去。”
“就呆在家里,像现在这样。。”林牧幸福地看着江北。
“要这样,得把她…”江北眼神又暗淡下来了。
“不说了。休息吧!”林牧把江北的手紧紧握了握。
警戒线外李辉把披着的江北的外套穿了起来。孙爱伦已经在角落里,蜷曲在椅子里蒙着毛毯睡熟了。外套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让他有点不舒服。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子,李辉看了孙爱伦一眼。转身把盒子轻轻打开。黑色绒布上卡着两枚银色的对戒。表面非常光滑,弧度十分圆润。李辉看到戒指内壁上好像有刻好的文字。
一只刻着大写的英文JIANG,另一只是LIN
李辉把戒指卡好盖上盒盖,重新装回口袋。显然这是江北示爱林牧的礼物,他丝毫不感到难过,更没有一点嫉妒。他想象着江北为林牧带上戒指的场景,内心也依然平静。他清楚地知道,江北所有这些爱意都不会超越自己在那夜的情感。那夜自己的情感,此生不可复制,更无法代替。
那夜是奥克兰烟火节的头一天。经常来往的几个中国同学约好在三王山上放烟花。江北孙爱伦甜甜和其他几个同学已经从图书馆一路说笑着向通往三王山的小路走去。林牧独自在图书馆门口等着回家取相机的李辉。
当他俩走上小路的时候,前面的几人已看不到影子了。天已经黑了,路面看上去有些模模糊糊。李辉向前走了几步,抢在林牧前面。“我给探路,跟着我的脚步。”
林牧:“我忘了和他们要手电了。天黑的这么快。”
李辉:“孙爱伦怎么不等我?”
“他要扛箱子。那几个都等不及了。”林牧在身后回答着。
“都买什么了?”
“江北花的钱。三箱子。好多呢。”
“林牧,你们女生也爱放烟花?不害怕?”
“大烟花我也害怕,看别人放。我喜欢点点晶。”
“那个可以。你们能玩。时间也长。坏了,没带架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