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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页）

李辉和孙爱伦也早早看到了平台上的状况，马上便向周围的同学要过两面旗子，一起举着红旗快步冲向平台。发现状况的洋人记者也跟随他们身后跑向平台。李辉和孙爱伦冲上平台，身后其他人也跟着冲了上来。李辉把旗交给孙爱伦飞身也站上栏杆，孙爱伦把国旗递给李辉。李辉就站在那个洋人身边，并不看对方一眼，只是用力挥舞国旗，巨大的红旗呼呼挥起来。孙爱伦在旁边也舞动着五环旗，尽力遮挡着狮子旗。更多的人涌向平台。平台下的人们一面鼓掌，一面大声呼喊：中国中国中国。广场里大家也纷纷涌向高台处，高高挥舞旗帜，齐声高喊：中国加油！goChina。

栏杆上的黑衫男子从栏杆上下来，面对平台上的众人，和其他三人有些胆怯地退缩到墙角。光头伸手推挤李辉，孙爱伦用胳膊挡住他的手。江北从人群外挤进人群，来到墙角前。江北张开手臂隔开李辉和光头，向周围人群喊：“不要和他们发生肢体接触，保持一定距离。”江北转身挡在李辉孙爱伦身前：“我们已经通知警察了。这些人他们的目的是想破坏我们集会，不要给他们任何借口，一定不要让他们得逞。”

两名警察从闪开的人群里走进来。警察来到江北面前，江北侧身让开了位置。警察一脸严肃对光头说：“为保证你们不会发生大家都不愿见到的状况，我建议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他们的集会是被批准的，他们有管理集会的权力。我希望你们接受我们的意见。”

光头等四人商量了一下，把旗帜卷起跟随警察身后向人群外走去。平台上的人群让出一条路，警察和四人离开平台走到对面的马路上去了。平台上下顿时红旗一片，大家一片欢呼。

雨水更大了。主席台上林牧对着麦克风说道：“各位朋友，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情况，但是今天我们的集会还是是非常成功的。我代表活动组织方再次感谢，感谢所有人。感谢你们为祖国唱出的每一句歌声，感谢你们为奥运挥舞的每一面旗帜。中国万岁，奥运成功！让我们再次说一声：祝愿伟大祖国繁荣统一强盛。

因为天气原因，我们决定今天集会提前一小时结束。再次谢谢大家，谢谢你们。”

广场上的人群自发地开始沿皇后街游行。一名韩国友人举牌：Koreasupportbeijingolympics加入了队伍。

街角处一名身着防雨衫的年轻洋男肩扛红旗也加入了游行队伍。经过的车辆鸣笛经过，街两侧的游行人群高声呼喊。

一辆黑色宝马，车头和四个车门上印着五福娃，天窗打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动。路边的人群向着车子高喊：奥运必胜，中国必胜。

林牧和甜甜清理完垃圾，把垃圾袋投入垃圾箱。两人也举着一面五星红旗汇入了人流中，和等候她们的江北李辉孙爱伦并肩行进。红旗下，江北和林牧拉着手，相对而视的目光里充满自豪。队伍里又唱起了巜歌唱祖国》，大家眼光里充满自豪与坚定。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革命歌声多么嘹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

越过平原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

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歌曲在皇后街上回响不已，一面面鲜红的旗帜尽情飘扬。

江南：“你们都挺勇敢。”

林牧笑笑：“那是特别难忘的一天。不说了。有点晚了，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便背好包，走到门口

江南：“那你路上小心。”

“好的”。林牧转身离开。

江南在门边望着林牧的车缓缓离去，还在想象着哥哥和林牧在街头并肩前行的样子，她多少对那样的激昂的行为有些不解，但还是被感动着。

林牧等在超市工作台前，两名头戴圣诞帽的姑娘在用漂亮的彩色包装纸包裹她买的东西。一名姑娘把包好的礼物递给林牧。林牧道谢。姑娘又对她说了声圣诞快乐。林牧拎着购物布袋正要走出超市，远远就看到超市门口有人在募捐。

离出口十几米处，在超市橱窗下。十位身着海军制服的老人正在吹奏乐曲，一位同样装束的老先生手提一白色小募捐桶站在人行道一侧。老人们都已七八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但衣着笔挺，神气饱满。十位老人各持一具吹奏的铜管乐器，每两人面前立着一个乐谱架，老人各自把要吹奏的曲谱翻好立在架上。最右手一位老先生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挥动起来，指挥大家。老人们的圆号、长号、短号一起吹奏起来，乐曲深沉庄重，让人肃然起敬。一位推着购物车的母亲带着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向超市门口走来，一边走一边看着老人们演奏。经过拎桶的老人，母亲向老人微笑，将手中一张纸币从桶盖上的开口塞了进去。

林牧从钱包里掏出五元纸币，轻卷了一下拿在手中。老人们已经在吹奏另一首曲子。林牧走到拎桶老人面前把钱塞入箱中。

老人向林牧微笑道谢：“谢谢你，圣诞快乐。”

林牧离开，走向不远处自己的汽车。站立在车旁，望着仍在演奏的老人们。

爱丽丝现在的住房是养老院的一部分，像她这样身体正常行走自如的老人，选择这样的养老方式是比较普遍的。卖掉大房子换到这里小房子，一来不用费力收拾那么大的房子，余下的钱也能让自己手头更加宽裕，二来现在的房子就在养老院内，身体有什么问题也能马上获得帮助。

林牧开车进入养老院，在停车场停下车。林牧从车里拿下买好的礼物，和一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子。

林牧走出停车场沿一条小路走向一排红色砖房。房前有两棵树，树下的小花圃里花朵鲜艳。排房中间的一家门前，一位银发的洋人老太太拄着手杖站立着，望着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