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都非常关心,因为这两头母猪被毒死了,还有二十五只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小猪仔,这个损失很大,特别是眼下还受了旱灾。
原本所有社员都指望着养殖场可以熬过这个难关呢,结果天杀的方应秋居然把母猪毒死了。
“沈支书,抓住方应秋了吗?”
“沈支书,公社那边怎么说?”
“沈支书,要是抓不住方应秋,咱们的猪是不是白死了?”
“公社,会不会赔咱们损失!”
“赔什么?这毒又不是公社让人下的,公社怎么可能赔!”
面对七嘴八舌的社员,沈继武大声道:“都安静,都安静。”
等所有社员都安静下来,沈继武大声道:“我们大队遭受敌特分子恶意破坏,公社领导非常重视此事,公社领导班子紧急商议对策,拿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帮助咱们大队协调一批猪!”
沈继武这句话自然是半真半假,他是舍了老脸到公社领导的面前哭诉,可是公社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公社即没有钱,也没有粮食。
还是沈继武提出一个方式,王集镇公社有三十五个生产队,很多生产队都穷得拿不出钱来购买生物饲料,只能采取传统的方式继续喂养,或者是直接杀了分肉。
这样以来,不仅可惜了那些猪仔,也白白浪费那些生物饲料。
沈继武跟公社领导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这个方案就是拿猪抵账,无论是大猪还是小猪,都可以抵账。
每个生产队多少都会养殖一些猪,把一部分猪抵买饲料钱,把猪送给沈家庄大队,而他们则得到生物饲料,可以用饲料养殖其他的猪,通过生物饲料长肉快的优势,提高他们的收入。
公社领导在思考之后,终于同意了这个请求。
回到大队部,沈继武望着路顺风道:“民兵连一定要重视这类事情,必须确保任何时候,养殖场那边都有人!”
路顺风道:“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咱们养殖场是开放式的。这样以来,不方便保护,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外围修建一道围墙,这样以来,即方便管理,也可以防止小孩子到养殖场那边玩耍,闹出乱子!”
路顺风其实知道孩子跑到养殖场是做什么去了,他们其实是在猪饲料里找吃的,沈家庄大队的养殖场饲料,其实是有两种,一种是生物发酵饲料,一种是颗粒式饲料。
特别是这种颗粒式的猪饲料,是空间里的技术加工的,并不像路顺风制造的发酵生物饲料,而是用粮食和人工奶粉加工而成。
这种饲料成本高,主要是用来给刚刚断奶的小猪仔吃的,安全系数很高,高蛋白,人其实是可以少量食用,问题不大。
当然,这种猪饲料其实并不适合人吃,毕竟饲料生产要求比食品生产安全标准宽松大约二十至一百倍,可是少量食用,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路顺风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孩子们偷吃饲料,在眼下这个时间节点,他们只能饿肚子,可是出于安全管理的需求,路顺风还是决定把沈家庄养殖场正规化。
路顺风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起来:“我建议咱们把养殖场东边的林子开始,修建一道围墙,围墙要将养殖场与饲料场分开,同时,在石桥桥头位置,设立了一个警戒哨,让民兵二十四小时站岗执勤!”
沈继武想着路顺风画出来的图形道:“你这个设计有些不行!”
“怎么不行?”
“建了围墙等于没建!”
沈继武指着纸上道:“林子那边与草料场挨着,由树林和草料阻挡,容易被人钻空子,为了避免日后再出了这档子事,这里和这里,一南一北,设立两个岗哨,把机枪架上去,谁敢靠近,直接突突了!”
这两头母猪的损失,沈继武其实也非常自责的,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大队里的闲话,为了安置宋寡妇,把宋寡妇安置在养殖场,如果让路顺风一直住在养殖场,估计也不会出这档子呈。
“还有就是,宋寡妇住在养殖场不合适!”
路顺风道:“我感觉也是,那宋寡妇怎么办?”
“方应秋跑了,虽然一时间还没有抓住,但是他肯定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