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起来这名字有点熟悉。
他对陆思源的调查报告里父亲一栏好象见过这个名字。
他的血流加速。
“老大,他们要走了,你不过去?”柴人问。
他摇头,目光攫取着不远处的她,脸上每一寸表情,“先看看再说。”
心里,突然有点气堵。
和陆思源所有有关联的人和事,都会让他不太舒服。
同时,他又很想知道,是不是她害别人的儿子订不成婚,所以来找她算帐来
了?
他的目光调向窗外,乔唯朵站在酒店门口,目送老者上车,直到老者的轿车
驰远,她还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嫂子还挺有礼貌的。”气氛很僵沉,柴人干笑没话找话。
刑岁见的面色更沉了。
因为,她动手推*的一幕,和此刻她必恭必敬的样子不断重叠,形成鲜明的对
比。
他痛恨这种对比。
顿时,他心情糟透了。
……
乔唯朵僵仵了许久,因为,她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
她一个人坐在公交站牌处,明明她的车停在附近,但是,她早就忘记了它的
存在。
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来来往往。
都说,爱情就象公交车,想坐的时候,怎么也等不到,等你因为赶时间而上
了另一辆车的时候,却发现它就紧跟其后终于姗姗而来。
方才陆法官找她谈话的目的,让她很惊鄂。
真是一个好人,居然愿意包容这样满是缺点的她。
眸底,起了水雾,笑笑,觉得老天真喜欢作弄人。
其实,那时候,思源如果说了“我爱你”三个字,他能拉住她。
但是,现在,她却已经在万丈深渊。
她这一生,运气好象都不太好,渴望的时候,奇迹迟迟不出现,等到不再需
要的时候,又发现其实它一直还在那里。
她和思源,从此以后只能是朋友。
即使那个位置多温暖,也与她无缘擦肩而过。
天色越来越暗沉,她的手机响了无数次,最后,她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怎样?他说了没有?”很意外的,居然是温芯。
沉默了下。
“我没和他见面。”她据实以告。
“你们两个人……真是温吞得可怕!”害她还很想看好戏。
也许吧,因为珍惜友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所以挣扎着,所以胆怯着。
“我快结婚了。”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温芯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