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泓勋身上带着寒冬冷冽的微凉,但他的怀抱却温暖而稳妥,牧可不禁有些软弱,更紧地回抱着他,她喃喃:“我也喜欢你!”
贺泓勋坚定地说:“我知道!我会对你好。”
“那你能不能和小舅舅道歉。虽然你们同岁,可他就是我舅舅,在辈份上你必须要放下身段。”牧可仰起头,很严肃很郑重地说:“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懂,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为了照顾我耽误了自己。”瞪了贺泓勋一眼,她语气微酸地批评道:“你还和人家戚医生有过一腿呢,小舅舅可是连初恋都还保留着,相比之下,你不惭愧嘛你!”
贺泓勋又被噎了,想起牧岩也说过该感谢赫义城的话,他苦笑着说:“知道了,我会和他道歉。”爱上牧可,他贺泓勋这辈子算是交代了。有赫义城做对比,哪里还有抬头之日?参谋长同志简直可以说是他永远打不败的“情敌”。
他的顺从令牧可很满意,她微微笑,惦起脚轻轻在他侧脸上啄了下。
贺泓勋弯唇,目光的落点是她微抿的嘴,他低语:“来点有力度的!”言罢,将她深深吻住……
聚少离多的情绪由胸臆间向身体各处蔓延,牧可微仰着头,轻浅的呼吸拂过贺泓勋的脸,任凭他索取她口齿间的甘甜,小手不自觉探进他军装里,隔着白色的衬衫怯怯地抚摸着他劲瘦的腰。贺泓勋情动,将小小的她裹进大衣里抵在门上,吻得更深……
警报终于解除,牧可和贺泓勋和好如初。持续升温的感情令副团长同志的求婚之路变得顺畅了许多。只不过,牧可爱捣乱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勉强算是个“深情”的求婚,弹指间就让她给搅黄了!另外,第二天出现在医院的小两口居然意外地撞破了赫参谋长的好事,偏巧不巧地看到他拉贺雅言的手……
甜腻的幸福
打从和牧可由同志关系升级为恋人关系,贺泓勋就没正儿八经陪她看场电影,或是逛逛街。所以这次从部队出来前,他把手上着急的工作都处理好了,打算和牧可一起过个周末。
知道他腾出整整两天时间陪她,牧可高兴地像个孩子又蹦又跳,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贺泓勋脱了大衣和军装,解了领带,挽起衬衫袖子拎着菜进了厨房,说要给小女友露一手。
牧可质疑他的能力,皱着眉问:“煮饭是个技术活,你行吗?”口气大的仿佛自己是个高手。
大手高高抬起,轻轻拍在她脑门上,贺泓勋回答的自信满满:“别忘了我是侦察兵出身,煮个饭都不会搞什么野外生存。”
牧可先点头,然后不容拒绝地抢过菜,指挥道:“我掌勺,你打下手,去,摘菜先……”尽管手艺平平,可她忽然想给贺泓勋做顿饭。
贺泓勋是很识识务的,没有剥夺小女友扮贤慧的权力。在她颊边偷了个吻,他边摘菜边逗她:“是,服从领导安排!从现在开始厨房一切事宜由牧老师权全指挥调度。”
牧可得意洋洋,很不客气地把副团长同志指挥得团团转。贺泓勋一句怨言都没有,绝对服从命令,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牧可手起刀落间“砍”菜的时候,贺泓勋不淡定了,被唬住的他拧眉接过刀,严肃地说:“那是菜不是敌人,怎么切得咬牙切齿的。来,我给你做个示范,注意动作要领!”话语间,已经手法利落地切了起来。
没想到他刀功如此了得,牧可认真地看,虚心地学,再切时换来某人诚意欠奉的表扬。瞥了眼和她内务一样水平的战果,贺泓勋忍着笑说:“还行,没笨到家!”见牧可有举菜刀杀过来的冲动,他立马改口:“进步挺快,不错,很有潜力,继续努力。”
牧可平时很少下厨,厨艺比起贺雅言自然相差千里。不过,贺泓勋却觉得这顿饭格外的香。见他差不多吃光了所有的菜,牧可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你的胃没被雅言养刁呢,小舅舅才尝了几次雅言的手艺,对我做出来的东西就难以下咽了,太打击我生活热情了。”
贺泓勋抬眼,满足地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我和他同一标准,你就得剩家里!”
敢说她嫁不出去!牧可拿筷子使劲敲了下贺泓勋的手背,疼得他呲牙咧嘴。
晚饭过后,牧可系着碎花围裙洗碗,贺泓勋给她整理书架,将丢在地毯上的光碟和书籍分类摆好,蹲在卧室门口批评她:“我怎么有个这么邋遢的媳妇儿。算了,也不能按照部队的标准要求你,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像贺泓勋这种对内务要求极高的人,牧可小窝的凌乱自然不会令他满意,他不得不放水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像外表冷硬的男人会放下身段为她收拾房间,牧可心里很感动,嘴上却不服软,她回敬道:“谁是你媳妇儿啊,别乱定名份。要知道,我现在还是我的,和贺副团长没有实质性关系。”
贺泓勋闻言挑眉笑,不无得意说:“你别嘴硬,信不信,不出三个月,你就属于我了。”眼神坏坏地投过去,他一字一字地补充道:“从头到脚!”
牧可顺手抄起手边的抹布砸过来,贺泓勋朗声笑着接住,放下碟片起身走进厨房,自身后将牧可搂进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贺泓勋的臂弯很有力,怀抱很稳妥,牧可娇小的身体极为契合地嵌在他胸前。亲昵的拥抱画面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看上去难分难舍,温馨缠绵。
耳朵微红,牧可喃喃着抗议:“别闹,耽误我干活了。”
贺泓勋轻笑,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拢,让她更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嘴唇凑到她脸颊边低语:“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涉。”说完,嘴唇下移,轻轻触吻她细嫩的脖子。
哪里承受得了他刻意的挑逗,牧可的腿有些软,她的手仍侵在水中,眼晴却不自觉闭上了。恍惚间听到贺泓勋语带笑意地说:“没有实质性关系是吗?看我今晚怎么把你办了!”满意于她身体瞬间僵直的反应,他用力抱了抱她,哈哈笑着退出了厨房。
又逗她!牧可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气呼呼地继续洗碗,时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以示愤慨。
打扫完战场,贺泓勋坐在客厅里看军事频道,牧可抱着电脑坐在他跟前申请新QQ号,然后很敬业地教他如何换头像,设置签名,发送资料,语聊等,搞得某人很无语。
瞄了眼QQ号记在心里,贺泓勋随手关掉电脑,板着脸提醒道:“Littlerade;anyhowIamalsohighlyeducated;andcantgosofarashavenonotionofsuchthings。”(小同志,好歹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至于连这点程度的东西都摆弄不明白。)
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纯正的口音几乎可以媲美“疯狂英语”。牧可对贺泓勋的崇拜又增加了几分,她咯咯笑着坐到他腿上,摸着他手上的茧子,嗓音清甜地说:“sorry;Iwaswrong!andIveforgottenyou;PeoplesLiberationArmyradesisadecathlon。”(对不起,我错了,都忘了你—解放军同志是十项全能了。)
尤其受用她的撒娇,贺泓勋握住她素白的手,目光柔和地看着身穿鹅黄色对襟毛衫的小女人,大拇指习惯性地轻轻按着她的手背,俊颜上浮起柔软至极的笑容,温暖,幸福的那种。
发现自己对他太过温柔的笑容毫无抵抗力,牧可乖顺地靠在他胸前,静静地享受着此时此刻异常柔软的相聚时光,像是老夫老妻般的相依相偎。
良久,她问他:“你真的同意我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