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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工作之殇8－06（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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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启事来了有效果，来了一个老头，不过看了那个环境，不怎么像一个印刷厂，试学了一天，第2天就没来。要再学就得交钱。

闲下来赵童就给卢维讲。他在广东打工的事情。卢维很好奇，他画画的那么好。怎么不能去当个老师去。和他聊起来才知道。他和二哥的同学方正是初中同学，大家都叫他小结巴。

“童哥，你和方正是同学，”

“哦，就是那个小结巴，是啊。”

“他画画的很好，经常在学校比赛中获奖。”

“发的好个屁。那得看和谁比。”

“也是。我看你的画画这么好。你怎么就放弃了”

“理想被现实打败。这就是生活。”赵童叹了口气。

“方正现在可是了不得。开了一家美术学校。教小学生画画。听说也赚了不少钱。他，不过听说他不是专业学画画的。他爸妈把他安排到了学校，当然图画老师。”

“是吗，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赵童说，

“童哥，你那地上的那些油画都是你画的。”

“是啊，”赵童随手从旁边那个柜子里取出了，一本画册，从梵高，莫奈，毕加索。滔滔的不绝，讲了一上午。当时兴致很高。

叫他的小外甥。坐在了小板凳上拿了个饭碗。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生动的铅笔画。浮现在纸上。他的小外甥一动不动。像一个模特。他的岳母也很高兴。画完后，赵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小外甥也我过来看，露出了微笑。

卢维细算下来，最大的一笔生意，是给吕梁的一家。企业做彩色宣传旗帜。棋子正好能在那台板上。见上两面。而且还套色印刷。我们两个人做过吧。赵童就请了他的朋友刘毅。来帮忙。刘毅是他从小玩大的朋友，会唱歌，说话一口一一种播音腔。很好听。干着活有时候就给你唱上几嗓子。而且人也很机灵。很快就从赵彤这儿学会了技术。其实那也没什么太多的难度。把光刻胶涂到丝网上。再在晒板机上晒出图案来。光刻胶，一光固化。被遮挡的图案，用水就能冲洗出来冲洗下来。关键是光刻胶要涂抹的均匀，太厚了容易掉，太薄了又容易漏。

80年代后期，人们也有钱了，中学中小学的学生也统一开始穿校服，校服一般包给了私人企业，针织大厂，有丝网印工厂，不会接这些小活。这些活就包给了，像赵童这样的私人小厂。刘毅赵童揽了几次业务后，赵彤也给了返点。索性自己也搞起了丝网印刷，也租了杨德昌的。2楼空地。不过制版还是让赵童来做。多少抢了赵童的生意。赵彤也不在意。只是月底有时候也发愁。该给我都给卢维多少钱才合适。卢维也没有要求。给多少是多少。

开始留意也是模仿的赵彤。制作了一个很大的台板。用于印刷。雇了几个小姑娘。有活了就来干，没活了就大家回家去。后来参观了一家比较正规的印刷厂。看到了他们的印刷机套板机。说是套板机，其实就像小孩儿的转椅，可以旋转的夹板器，固定着丝网版。可以转动。定位套印。刘毅本来想购买。可是价格也不便宜。刘毅拍了照。找了几个工厂的哥们儿。按着照片儿。不到一周就做出来丝网套印机。套印机造好后，效果还不错，那个成就感表露刘毅的脸上。渐渐的制版，也不需要赵彤来处理。而且还卖起了定制套版机。虽说只卖出了几台，但好几个学校的校服的印刷。被他抢了过来。赵童的生意更加残淡了。

“别看咱们规模小。咱们的制版技术是一流的。”赵童看了刘毅的新办的工厂说到，

“上次给针织厂制的那个版，太原市也没几个人做了，将来咱们一定能做强做大。”卢维不知道赵童哪来的那么自信，像是学会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那焦虑的心。

卢维在赵童这里干了半年。从来赵童从来没欠过工资。最少也给上200多。最多。没有超过400。那时如果分厂效益好。一个月也就不到500块钱。卢维有的下岗的工资，再加上这些。也很满足。他的业务不好，卢维也能理解。每月挣的钱，交了房租水电。剩下的刚够他的生活费。罚钱的日子从15号。慢慢拖到了25号。吴炜从来没有和他要过。有了给了就行。没了就算了。

他的转机和卢维的转机。就这样有意无意的就来了。赵童得中学老师陈开了一家公司，公司是做Ic卡业务的。那时还算比较高档，是深圳一家Ic卡的山西代理，陈老师是外语老师，交了二十年，也就是机缘巧合，他的一个学生在深圳工作。需要翻译一些资料。找到了他。陈老师看Ic卡行业。刚刚兴起。山西还没有代理。很快就辞了工作。办了停薪留职。开了这家公司。公司有两个大学生。做程序开发。一个女孩做美工。设计卡面。雇佣了一个老司机。老司机还把他的儿媳介绍了过来。每天打扫卫生，中午还为大家做一顿饭。

公司没开一年，居然就赚钱了。在太原市刚刚建起的两个高楼呢。买了三套房子。一套自己住。一套给了一个开发人员中。另一套当做公司的办公室。以前会计是兼职的。只在月底处理账务时才来处处理。公司规模变大后。就雇了一个专职会计。

陈老师一个人专职跑业务。技术活就留给了那两个工程师，最近承揽了个项目。下午是老家清徐。暖气片厂做一个Ic卡。食堂管理系统。项目金额有30多万，如果用新机器做，也只能赚上万把块钱。正好一个学校。淘汰了一批磁卡售饭机。磁卡售饭机的系统。是大学里研究生做出来的。编写程序工程师，正好是陈老师的学生。索性偷偷的。给了他3000块钱。拿到了程序的源代码，并且负责给陈老师改程序。

管理系统是运行在486的ucdos平台，磁卡机的管理程序，是通过写片机写入的。与主机的通信。是用c语言写的。整个管理平台。也是c语言写。后台用的foxbase数据库。

学校退役下来的那些机器。已经用了三四年。当做废品处理，给了陈老师。陈老师。就把机器收了回来，做翻新处理，外壳送到了，油漆厂喷漆。重新定定制了按键。只是电路板。需要刷洗焊接检查。还要重新写磁卡机的管理程序。

有一天正好陈老师碰到了赵童。就把赵童带到了他的公司里。公司是3室1厅1一位。一橱的单元房。在高层的中部。18楼19楼各一套。18楼是公司所在地。19楼就是柴工的家。单元房最大的一间，放了一个老板桌，客厅里放着电脑桌，桌子上有三台电脑，两台486，还有一台最新的ibm586计算机，安装最新的win98系统。

电脑桌上杂七杂八的还放了烙铁和芯片，电子元器件。还有几本电脑书。

赵童去他老师那里，是帮忙的，请来的那个女孩，虽然会用photoshop，但并不怎么会设计。时不时的需要赵童指点。赵童毕竟是美术生。可惜不会计算机。他设计的方案。从来没有退稿，一次就通过客户审核。

那一段时间，磁卡机的外壳已经回来了，测试翻新电路板，就需要人，赵童领着卢维到陈老师的公司帮忙。卢维从小父亲修家电时就坐在旁边，平时自己也会修一些东西。修理收音机，换个电容电阻，三极管，二极管。也会使用万用表。测量电子元器件，到了陈老师，很快就上手了。陈老师就把卢维留到了自己的公司里帮忙，卢维也没有提条件。干了半个月。陈老师就和赵彤商量，把卢维留下来做他的员工。卢维巴不得，心里高兴的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以前的目标只是打字室，现在一只脚已经踩了进去。不过赵彤不太同意。虽然自己的厂子业务不太好，但没人也干不了啊。就耍他老哥一个，但有个业务也处理不了。后来索性等程老师直接把赵桐也带到了自己的公司里。刚好赶上深圳卡场，在深圳开展会。需要一些美术设计人员。陈老师就把赵彤带了过去。赵童虽然不会计算机。但是他是美美院专门毕业的。手画出来的展台布景。深得卡厂老板的赏识。就把布展的活包给了陈老师。公司也赚了一笔。

卢维正式踏入了计算机行业。这一干就是30多年。

“怎么样小卢，看看这批机子和新的一样吧。”陈老师对着在我刚翻新好的一批机子说。

“怎么能说看着像呢，这就是新机器。”卢维测试翻新的机器，一边回答。

“这个小伙，真会说话。”旁边的开车的老司机李师傅拍了拍小陆的肩膀。

“赶快干活，明天咱们就开车送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