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岁知道回家会发生一场战争。
她做好了准备。
但没想到出人意料的事是,赵青禾看见她竟然没有出言讽刺或者咒骂,赵秀南见到她也是维持着表面的笑容,亲切的关心问候。
赵岁岁回到赵家后比在之前更胆怯了。
赵秀南说什么,她都应好。
赵福瑞这两天都没有回来,本来赵岁岁想等着问一问爸爸为什么要在医院里打她,但是很不凑巧的是这几天正好有个会议需要赵福瑞去m城开,赵岁岁松了口气。
转眼间到了九月中旬。
赵岁岁和赵青禾一前一后的去到了西清大学报道。
不同的是,赵青禾所需要用的物品,赵秀南给准备的应有尽有,佣人们提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帮她抬进了宿舍。
而赵岁岁一个人背了个小包,报道完后,站在西清大学西面一条路的路口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车上。
赵岁岁热了一身的汗,车里凉爽的空调吹来,她凑着头就想往出风口那儿靠。
身旁的男人抬手挡在出风口处,另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往后扯了扯,他声音温和:“别对着凉气猛吹,你伤还没好。”
她脸颊晒得通红,撒娇道:“我好热。”
周时谦将她的背包提了下来,放在一旁的位置上,将凉气往上打了打,开了一瓶矿泉水递到她唇边,赵岁岁自觉的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仰头喝着。
喝了几口后,她将头撇在一边,说:“好了好了。”
周时谦拧上盖子,见她一副热急了的样子,他朝着司机说:“冷气打低一点。”
赵岁岁手上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眼睛亮闪闪的,她说:“我好喜欢哥哥。”
周时谦将手里的矿泉水放在一旁,目光看着赵岁岁细白的手指轻轻扯着他的胳膊,莫名的他的眼神柔和了些:“想吃什么?”
赵岁岁想了想,鼻子蹙了蹙,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她仰头看着他,说:“我想吃哥哥做的。”
以周时谦的身份,在周家他恐怕从没进过厨房,司机听到她的话,心里是绝不相信周家培养的继承人是能下厨为人做饭的,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需要让人吃惊的。
周时谦什么情绪也没有,他视线看着身旁娇娇小小的姑娘,直接朝着司机说:“去香榭别馆。”
这是答应了。
司机忍下了心里的惊疑,开始往香榭别馆开去。
香榭别馆是最近周时谦新买的一处房子,他上个月成年,因此房产证上直接登记了他的名字。目前周信宏和闫惠并不知道这处房产的存在,或者说,以周家的财力,他们多一套房子和少一套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香榭别馆对周时谦来说是不同的,
即便高考结束后,赵岁岁给他说了那些狠话,但他心里仍旧放不下。思念如入骨的蛇,他买了这套房子,妄想着以后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样子。
这些想法周时谦是从来不会表达出口的。
赵岁岁更不会知道沉默内敛的周时谦心中想的什么,她依旧是在按自己想做的事去做。
即便付出一切,即便她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她也会坚持的,孤掷的走向这条不归路。
到了香榭别馆,周时谦牵着赵岁岁上了电梯,他按下十五层,赵岁岁特别新奇的看着,她问:“哥哥,这是你的房子吗?”
周时谦低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