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醒来时,早已过了晌午,窗外的太阳都已经开始偏西,散落着晚霞的余光,床榻上身旁的位置也是空空荡荡,人早已不在。
这一觉睡得小夭只觉得天昏地暗,身体还有些难以忽视的疲倦,没过一会儿,苗圃走了进来。
小夭有气无力的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傍晚了,王姬都快睡了一日一夜了。”
小夭浅浅打了个哈欠,“他们两个都走了?”
苗圃应了一声,说道:“公子一早就带着左耳离开了。”
小夭没张口,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懒懒地不想起床。
苗圃凑到榻前,轻声细语地跟她商量着,
“公子离开前特意吩咐我熬制了天山雪参汤,王姬要不要起来用一点,也算是不辜负了公子的心意!”
一句‘公子特意吩咐’,小夭只觉得被抓住了命脉,她慢慢睁开眼,努力攒了攒身上的力气,从榻上坐了起来。
一番沐浴更衣后,小夭坐到桌前,端起那白玉碗,喝起了雪参汤,她一边喝汤一边还在想,苗圃说他一大早就带着左耳走了,那看来伤。。。应是全好了。
娘娘说的还真没错,她这具身体,对妖族来说,可真是个宝贝,相柳受了那么重的伤,喝了她的血,这才一个晚上就痊愈了。
落日缓缓西沉,屋内光线逐渐变暗,苗圃掌起了灯,看见王姬有些苍白又憔悴的面容,不禁露出担忧之色,还带着些欲言又止。
小夭朝她安抚的笑笑,指了下床头的药瓶。
苗圃拿来药瓶,小夭倒出一粒回凝丸顺着参汤服下,问苗圃: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苗圃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
“中午的时候,玱玹王子曾来过。”
话开了头,便好说很多,苗圃接着说道:
“因为公子的吩咐,早上走的时候说让您多睡会儿,我便没有进来叫醒王姬。王子离开以后,潇潇把我拉到后院,跟我说王子这两日心情十分不好,问我可知道王姬跟王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平日里伺候的时候言语上也好避讳几分。”
小夭先是赞许了苗圃的行为,便是她醒着,她现在这副模样,也是不会见玱玹的,倒是潇潇的举动让小夭有些意外,实在是无论是哪辈子,潇潇看起来都不像是个会多话的人,看来玱玹的心情应是不好极了,才让潇潇都忍不住多嘴问起来。
小夭问苗圃:“那你怎么说的?”
苗圃摇着头说:“我什么也没说,只跟她说我也不清楚。”
小夭点了点头,然后让苗圃给她上了妆,又抹了层脂粉。她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晚上天色昏暗,再有妆容遮掩,从气色上应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倒是颈间的这两处。。。
小夭换了件高领的夹袄,遮挡住脖颈上看起来十分暧昧的痕迹,又披了件带帽大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坐上马车,去了轩辕府。
不曾想,玱玹的府上只有几名留守的侍女和侍卫,侍女跟小夭回奏道:
“回王姬,王子下午的时候便奉了陛下的命,出城去办差了,现不在府内。”
小夭慢叹了口气,留了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