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青的指尖穿过发丝,捏着皂角轻轻梳洗,一根发丝都不敢碰断,但是闭着眼睛又难免不方便。
再三纠结之下,他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相公,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萧则绪突然凑到夏寒青眼前,疑惑地看着他。
“臣……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是什么意思?”
“就是,殿下没穿衣服时不可以让别人看到。”
“可是相公不是别人啊?”
虽然是很感动,但是夏寒青还是不敢直视。
他倒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平时在军营中,风餐露宿,有时候碰到河流湖水,一帮大老爷们跳进湖里,脱光了衣服洗,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他从未见过这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的贵人……
便是多看两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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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相公,你要洗吗?我们一起洗啊?”萧则绪十分大方且热情地邀请他共浴。
“不、不可。”
虽然今儿是该沐浴,但是他怎么能和殿下共浴。
“为什么?”
萧则绪坐在浴桶里,一下一下地泼着水玩,试图拉夏寒青下来陪他一起玩。
水里多好玩,为什么相公不下来?
夏寒青敢睁开眼睛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哪里敢脱了衣服下水坦诚相待。
“你下来嘛。”
萧则绪扯着他的衣袖,“水里热热的,不冷。”
“殿下,臣已经很热了。”
此言非虚,夏寒青早在看到大雕展翅的时候便开始脸颊发烫,若是有大夫在此,怕是能诊治出一个发热之症。
“那好吧。”
小傻子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殿下……臣真的不能下去。”
夏寒青哭笑不得。
萧则绪转过身去背对着夏寒青,一脸的不高兴,夏寒青只能继续拿着毛巾帮他擦背。
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擦得干干净净。
夏寒青脸色涨红,“殿下,您得站起来一下。”
他红着脸,闭上眼睛,指尖刚碰上去,又缩了回来。
突然扑腾一下,水珠溅起,萧则绪敦地一下坐了回去,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丧心病狂!
不可理喻!